sp;“好了,你放心好了。我爸说,顾若晨在那里有朋友,他们还一起跨了年呢!”
“真的吗?”听到阳阳过得好,我也是由衷地笑了。
陈倩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难以置信地问:“不是吧,难道你没有和阳阳打过电话吗?”
我摇摇头,心里满是沉甸甸的愧疚:“秦朗的状态不是很好,我真的没有心思再去顾其他的。”
窗外是阴沉沉的天,过年时候的南阳市大街小巷装灯结彩,却不及平日里热闹。
孤独的人都回到自己的避风港享受人间烟火带给他们的温暖,再也不需要和一群无处可归的灵魂在一起鬼混了。
可我每一年新年都过得四分五裂。
“陆曼,我现在还不明白,秦朗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你总说他失忆了呢?”
莎莎一脸费解地看着我,我只能苦笑。
“是啊,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秦朗明明这么好,为什么顾若晨要说他有病呢?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他认真记录和我在一起的每一件事,要不是我看见他一有空就去温习、去背自己写的那些关于我的日日,我也会和你一样,不相信他有病。”
但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你相信或者不相信就偏离秋毫。
“没事的,那么多大风大浪你们都挺过来了,这不算什么的。”
莎莎抓住我冰凉的手,给我鼓励。
我感激地对她笑笑,半真半假地说:“我如果有一天真的被他忘了,露宿街头的时候,你们可千万要记得来接我啊!”
“放心吧,李家俊时刻不在家,我的房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陈倩冲着我挤眉弄眼,暗送秋波,那搞怪的模样逗得我和莎莎捧腹大笑。
最终,终止我们笑声的是酒瓶子碎裂的声音。
完了……
我们三个同时相互张望,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懵逼。
我们刚刚是做了什么?让三个仅有的大男人同时喝酒,现在他们全军覆没了,我们三个弱女子该拿他们怎么办?
“小曼。”
秦朗一声嘟囔,我不敢犹豫,赶紧走到他的身边,却看见他目光涣散地看着前方。他的右手边,李家俊已经把整张脸埋进了臂弯,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着了。而左手边的佘禹,用手撑着头,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风度。
家教啊家教,就连醉酒后的规矩都教了。怪不得莎莎会对佘家产生那么深的恐惧,要是我,我也担心害怕。
“走,我们回家。”
秦朗忽然抓住我悬在半空中的手,笑眼弯弯。
我从没有见过他笑得这么干净纯粹过,此刻穿越的不仅仅是时间,我似乎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看见了无拘无束光明磊落的秦朗。
“那你能走吗?”
我关心地问,毕竟秦朗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个“庞然大物”,想把他弄回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嗯。”秦朗点点头,借用我一点点力气站了起来,对着其他人说:“我很开心能够和你们做朋友,你们都是一些有血有肉的人。”
真是喝醉了啊!现在的秦朗竟然有几分文艺青年的气质,为了防止他待会儿写诗写散文什么的,我赶紧拉着他走。
“我们先走了,以后再约!”
拉着秦朗走到电梯口,电梯刚好停在这一层楼,看来春节出门的人并不多。
电梯门一打开,只有我们两个人,刚下了每一层楼,站在我身边好好的秦朗忽然一个转身把我收进怀里。
“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这样我肯定就不会忘了你的。陆曼,我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
可我们不是有一个孩子吗,秦朗?
这句话如鱼刺梗在我的喉咙,最后硬生生被我咽下去的时候,还划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秦朗啊,我该如何向你再介绍一次阳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