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我的照顾,以后也许还会有事情玛法你们,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希望你说到做到。”
顾若晨二话没说,把杯中酒喝得一干二净。
我望着将要入喉的酒,却难以下咽。
“不能喝酒吗?”
几个大男人都干了,喊得最凶的我倒是一口没动,安晟筠关切地看着我。
我一个愣神,手中的杯子就已经被他抽走,他笑着说:“这半年来要是没有陆曼的配合,我的工作也不会开展地这么顺利。今天她的酒算我的,也算是我还她一个人情。”
他说得坦坦荡荡,有理有据,一时间所有人也找不出他说这话的破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的酒喝完。
此刻,我宁可看他,也不愿意看顾若晨的眼睛。
因为我怕,我怕里面会有我不愿意看见的东西。
他和秦朗撕破脸,甚至栽赃陷害,这件事情就像是鱼刺一样梗在我的喉头,我虽然只字不提,却也难以下咽,憋得难受。
求而不得的人那么多,有些人坦然接受,有些人却会走极端,我生怕他是后者,毕竟这个人,曾经也是用真心相待过。
安晟筠自觉往枪口上送人头,顾若晨哪有不开枪的道理。
酒桌上你来我往,一件啤酒就已经见了底。
“我出去买酒。”
顾若晨刚一起身就被佘禹摁了下去,“好了,我们来这里是来看陆曼的,要买醉回去可以去酒吧啊!”
佘禹一边说一边拼命给我使眼色,我也只好附和着劝他:“是啊,阳阳还在这儿呢。要喝酒我们下次再找一个时间。”
劝住愤怒的人没有其他办法,就是拿出一个他心里在乎的人。
听见我提阳阳,顾若晨蠢蠢欲动的斗志最终还是平息下来,一旁的安晟筠继续不动声色地煮菜,给阳阳夹菜,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一顿火锅,吃到阳阳进入了梦乡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我强撑着睡意,看他们你来我往指桑骂槐。
阳阳一去睡觉,安晟筠便自觉地去楼上拿了两瓶写着“特供”的五粮液。在我诧异的目光中,他先是把顾若晨的杯子倒满,再把佘禹的杯子倒满,最后再把自己的杯子给满上。
“很早之前就听我妈说自己发小有一个儿子在美国当博士,今天想来就是你了。”
原本呵欠连篇的我一下子精神起来,只恨自己现在不能拍大腿!
我就说嘛,安晟筠的谈吐,怎么会是出身普通的人!
顾若晨愣了一下,看了佘禹一眼,佘禹轻笑一声说:“从驻村干部再到镇长秘书,短短两年时间他几乎待遍了基层所有部门,你问我他什么来历,我怎么知道?”
也是酒过三巡,佘禹在微醺的状态之下才会说出这般不谨慎的话吧。
顾若晨眨巴眨巴眼睛,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弊端在此刻暴露无遗,就连我都听出这安晟筠来头不小,他却像是一直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所云。
“如果知道她和你们之间还有这么荡气回肠的纠葛的话,那么我一定会早点儿把这个情况给佘院长说明的。这是我的失职,我自罚一杯。”
安晟筠没有回答佘禹刚刚的话,也没有怪罪的意思,爽快地喝完酒,像个没事人一样。
看来这两年没有白锻炼,起码这酒量是凌驾于我们所有人之上的。
见他又往自己杯子里加酒,佘禹赶紧摆摆手:“行了行了,今天我真的已经是到了极限,改日有时间我们再聚,这么晚了,陆曼也要休息了。”
“好。”安晟筠爽快地点头,立马收手。
顾若晨紧皱着眉头,不知是心烦还是酒喝多了。
佘禹到底就老手,他看了顾若晨一眼,便对安晟筠说:“我这兄弟喝醉了,让他现在这里休息着,我送你上去。”
“嗯。”安晟筠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地朝楼上走去。
我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睛的顾若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有些人哪怕是对的,只要出现的时机不够好,那么无论怎样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