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阳被我说得有些脸红,连忙解释着:“没有,妈妈没有。我还是比较喜欢安叔叔住在我们楼上,因为那样我们楼上就时常有人了。”
阳阳渴望的小眼神让我不忍直视,我伸手抱抱他,安慰这个缺少关爱的孩子:“阳阳你要相信爸爸,爸爸肯定会经常住在这里的,我保证。安叔叔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阳阳,我们不应该打扰他的生活对不对?”
“嗯。”阳阳乖巧地点点头,我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他在问:“妈妈,为什么你好烫啊?”
好烫?
“额,妈妈刚刚走路走累了,好了,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头昏脑涨的我心里一沉,坏了,一直担心阳阳生病,现在要是我生病了怎么办?
秦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只希望老天爷开开眼,我明天早上一觉睡醒,身上一切不适都能够消失。
可惜老天爷从不体恤好人,事情非但没有如我所愿,反倒是越来越糟。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孩子带着哭腔的呼唤声让我挣开沉重的眼皮,周围黑漆漆的,过了好久,我才接着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辨认出趴在我身边的阳阳。
“阳阳?”
我轻声换了他的名字,才发现自己喉咙疼得不可思议。
“妈妈妈妈,你总算醒了。你好烫,我还以为......”
说话困难的我伸手碰了碰阳阳,却发现自己四肢酸痛,根本无法动弹。
是重感冒没错了。
“没事的阳阳,你快睡,妈妈出去看医生啊,你明天还要上课,快睡。”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瞬间天旋地转,只能勉强靠着床才能够站稳。
“妈妈——”
听见身后阳阳的惊呼,我只能闭着眼睛,一边感受着头晕目眩,一边对他说:“睡觉!乖,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在呢?要是爸爸在的话......”
“秦阳快点睡觉,你要我说多少次?”喉咙传来的疼痛让我心烦意乱,并且最终突破了我的忍耐极限。
身后的人儿总算是没了声音,我从衣柜中摸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披上,踹了点儿钱晃晃悠悠地走出门去。
外面吹着寒风,倒是驱赶了我的一些体温,让我头脑清醒了不少。
从兜里摸出手机,凌晨三点,看着昏暗的路灯和身后黑漆漆的房子,耳边能听见的声音几乎全部都是来自于马大姐的麻将馆,大概这个时候是这世界上最安静的时候吧。
好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24小时营业的诊所,这全部都应该感谢马姨和她的同行们。
值班的小护士正在呼呼大睡,看见我来脸上显露出些许不耐烦的模样,大概是怪我扰了她的清梦。
可当我拿出体温计的那一刻,她立马精神抖擞:“我的天啊,你这都快四十度了,怎么一个人出来呢?”
我不是一个人出来难道还能变成一条狗出来不成?
心里这样想着,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觉得自己真是心大,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种情况要是发生在南阳市,现在恐怕还得去一趟医院。
可是小地方的人就是艺高人胆大,小护士给我屁股追了一针退烧药,又给了我两片药,掉了吊瓶之后还给了我一床被子,我感激地看着她,一改之前对她的印象,用沙哑的声音对她说:“谢谢。”
“应该的。”她快人快语地说:“我这个人最喜欢怜香惜玉,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当然会对你好啊。”
从前都是被男人撩,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撩。
我低头笑了笑,在感冒药安眠成分的帮助下,很快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