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当我准备火力全开的时候,手中紧捏着的电话突然响了,周围吵吵闹闹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看着秦朗的名字出现在我手机屏幕上,忽然有种想要感谢上苍的念头。我,我这是他妈的开始转运了吗?
“阳阳说你去买早餐了,你在哪儿?”
“你往幼儿园这边来,很快就能看见我。”
受了那么多人的冷嘲热讽,我能忍着不吭声,却忍不了在出声的那一刻,喉咙里发出来的哽咽声。
秦朗立马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买个早餐,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眨巴眨巴眼睛,才发现眼睛红了,摸摸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接着和秦朗说:“你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
我挂了电话,周围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指桑骂槐地攻击,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焦急地看着秦朗来的方向。
秦朗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他站在我身边,很快就发现我红了的眼睛,皱着眉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跟着被人落井下石乱咬人的疯狗,往往也是最能看见风向的墙头草。刚刚只有我一个人,他们说的热火朝天,现在秦朗过来了,他们立马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我摇摇头,指着面板上的早点问秦朗:“这里的包子很好吃,你儿子天天都要吃这里的木耳包,你要不要也尝尝?”
“好啊。”秦朗扣着我的手,问:“幼儿园里没早餐吗?”
“有啊。可阳阳说,是安晟筠告诉他,想要篮球打得好,早餐就必须吃好。”
我明里暗里想要把话给说清楚,只要这些人智商在线,应该就能听得懂吧。
秦朗低声浅笑,“吃得好和吃的多是两个概念吧。放心,我待会儿和阳阳说说,今天我带他去打球。”
没想到秦朗两个多月没来,这次来竟然是为了和阳阳打球。
我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觉悟可以啊,是不是有危机意识了?”
秦朗盯着我看了好久,最后摇摇头:“我只是不想某人说我言而无信罢了。”
我们两个这样打打闹闹,周围的人全部都看傻了眼。
如果我是他们,我肯定会咬掉自己的舌头。用那么恶毒的话对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站在道德制高点,自以为是的辱骂别人并以此为乐,这些人的人生到底是有多么不堪?
赵梦欢在一脸尴尬和不甘中慌忙离开,我和秦朗心满意足地买到木耳包手拉着手往回走。眼看着就要到家了,秦朗却停了下来,转身一直盯着我看,像是要在我脸上找出什么东西似的。
他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最后在他一个字都没有说的情况下选择坦白从宽:“你来之前,这里有个人造谣说阳阳是我和安晟筠的孩子,还说我是安晟筠包养的情妇。刚刚你没来的时候,他们还......”
“他们说你了?”
秦朗没有我想象中同仇敌忾的表情,反倒是一脸冷漠,看得我心里发毛,我点点头,脚下像是踩在空荡荡的云层之上。
“你不觉得你和安晟筠之间的确是走得有些近吗?”秦朗的话让我一惊,我立马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却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别急着和我解释,我相信你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只是客观分析,有些话难听你也要听,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我怔怔地看着秦朗,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不敢相信,我遭受的这一切,在他的眼里只是罪有应得。
“你的意思是我活该了?”
我冷笑着问他,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秦朗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说:“我刚刚说的话也许有不对,但你告诉我的那些话,我听了也会难过。陆曼,你是不是觉得我从来不会因为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