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说来也是奇怪,听他们说李刚被抓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要去医院检查,说自己胸口闷。警察不相信,以为他又要使什么幺蛾子,谁知道呢,审问审到一半,他咳了两声竟然咳出血来了。这可把办案人员给吓坏了,立马送去医院。”
我看了一眼正在气定神闲吃包子的始作俑者,问安晟筠:“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吊了点儿水又回局里了。李刚背后牵扯了牧山一个很大的势力集团,这其中有我们一直在盯的人。这件事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所以这两天我可能一直都要加班。”
“对了,陆曼说她有东西要给你。”
秦朗突然插话,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立马想起昨天在医院里他弄到的那两本本子。我赶紧从家里翻出来给安晟筠:“昨天我报案之后,大概是李刚贼心不死,买通了两个警察,这是他们伪造的笔录,逼着我签字,还好秦朗当时在场,不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收场。”
安晟筠低头一边看笔记本,一边对我说:“虽然我们都希望这个世界是公平公正,永无暗角的,可这毕竟是做我这行的永恒的追求。”
永恒的追求......呵,多么好听又光面堂皇的字句啊,既然是永恒的追求,那边是永恒都达不到的。
我理解地点点头,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看他翻阅完。
最后,安晟筠合上本子,对我说:“谢谢你的证据,如果必要的时候会要你出庭作证。”
我刚想说好,却猛然间瞥见秦朗给他递的一个眼神,安晟筠立马失笑:“好吧,看来某人不让,我会给你争取的。这些害群之马既然浮出水面了,那就该死。”
“有劳了。”秦朗站起来,友好地伸出手。
逐客令以下,安晟筠收起本子起身,与秦朗手相握之际,淡笑说:“刚刚没有机会解释,现在既然要走了就多说两句吧。那些闲言碎语秦总不必听进耳里放进心里,我和陆曼之间坦坦荡荡,起码......她是坦荡的。”
起码,她是坦荡的。
安晟筠背影几乎在一瞬间就消失于楼梯之间,秦朗却保持刚才的姿势站了好久。看他这样,我几番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安晟筠啊安晟筠,聪明如你,为什么要置我于着两难的境地?到底是我做错了,还是秦朗做错了什么,才让你说这样的话?
“没什么要说的吗?”
半晌,秦朗转头看我问。
我微微摇头,“说什么?我的坦荡还是他的不坦荡?我的坦荡你该懂,他的不坦荡你该问他,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知道。”
好笑,昨天还说要做我的地不做我的天,转眼间又在这里抓着这些细致末微的东西斤斤计较,算什么?
对我的承诺,连二十四小时的保鲜期都没有吗?
“生气了?”
秦朗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把我揽入怀里。
就是生气了啊!可说出来显得自己多小气,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
“呵。”秦朗低声闷笑,“我是想提醒你一下,上药的时间要到了。”
“你!”
我狠狠瞪了秦朗一眼,怪不得都说无商不奸,这做商人的,心眼儿里都坏得很!
“我什么?”秦朗嘴角上扬:“你是要我抱着还是要我去给你拿药?”
眉目含笑的人最是深情。
我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杜绝这魅惑人心的脸:“不去了不去了,不上药,痛死我好了。”
“没事,我在你不会死的。”
秦朗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摸出一只药膏,低着头,一点点涂在我还青紫的皮肤上。
我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那个,那个好像要用力揉一揉,药效才能进去的。”
秦朗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说,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我识相地闭上了嘴,罢了,这种有钱人怕是从小也没有受过什么伤,不知道这跌打损伤药该怎么用也是正常的。
“我手劲大,怕你疼。”秦朗低声解释着:“好慢点儿没关系,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