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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飘逸的碎发有一丝魅惑,眼眸里流露的是一种纯真期待,耷拉在肩没有拉上去的拉链,却透着一种拽拽痞痞的气息,嘴唇红如滴血的玫瑰,像欧洲人一样的鹰勾鼻,也许是灯光,他的皮肤白如血。一下子,她竟出了神,直到身后传来——“好帅啊。”“超帅超帅。”
然后就被一大群女生包围了,果然是少女杀手。
“喂,他真的好漂亮,比明星还好看。”
“他的皮肤好好啊。”
“喂,可以和你拍张照吗?”
“不可以。”我拨开人群挤过去,然后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脸颊,再抓住他的手,几乎把他拖出了商店“他是我的。”
她竟然会那么冲动,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那么冲动。反过来好像是她要被他嘲笑了。这就是嫉妒吗?以前觉得吃醋的女生都好小气,不就是一个男生吗?大不了送人再找一个,以为自己可以那么大方,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是这样小心眼。
“你在吃醋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
她深呼吸,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把他从商店里拉出来的人不是我。他站在那里朝着她笑的,他好像在欣赏秦可欣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捉摸不定。
“我突然发现你有点像女孩。”
“难道我以前就不像女孩吗?”秦可欣扭头就走,扔下他一个人呆愣在那里。胸口积压的怒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但目光里却平静如往昔。
窗外不知名的鸟叫声,一起消失在风的来路上,太阳暖暖的流苏金灿灿的洒在桌面,也调戏着眼睫毛,在懒洋洋的暖意中,一种睡意弹上脑壳。然后,昨夜的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在脑海里倒退,播放定格,暂停在那张脸上。仿佛感到口袋里有什么在振动想要伸手去拿,却被叫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低下头。手不安的放在口袋里,拨弄着。
很多年里看不到的痕迹,在风吹落的尘埃里,有些清晰的脉络渐渐显现,致使很多很多年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被四周疯狂生长的荒草在一致的或位置的空间里填满,整颗心,整个大脑都被盛满。
时间仿佛在这里逗留太久,就得遗忘了如何打开眼前的门,我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偌大的别墅恍恍惚惚的发愣,即一种并非初涉这里,可是为什么今天会不想进去呢?是在害怕么?
“喂,在人家家门口慌这么长时间,想剽窃啊!他一脸张狂地望着我,我默不作声地走进客厅,然后是书房,书房里摆满了一大堆复习资料。好像是数学的。
“你在看吗?”
“我疯了,我干吗买那么多复习资料还熬通宵?”
秦可欣仔细看了看他的黑眼圈,为什么刚才没注意到呢?突然,他在我的视野里消失,又很快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什么。他坐下来,一本正经地看其数来。还没见过呢,勿失良机!
外面似乎已经捕捉不到阳光的影子了,可是他的脸的轮廓却又一层毛茸茸的光晕,小范围的聚集在他脸上,渐渐的下巴,棱角分明,却丝毫没有尖锐的气息,似乎被阳光同化了。
正看得入神,却冷不听被敲了栗子头。“认真点。”秦可欣忍不住笑,这句话似乎是常说给他听的吧,低头的瞬间,时间在点点滴滴间溜走。再次抬起头时,裴墨白已经睡着了。
正要破口大骂,突然想起,他应该很累了吧,一直没睡呢?望望书房内的古钟,已经不早了,该回去了。原来时间是这样廉价,可以在一个恍惚间迭起许许多多。
似乎有点饿了,该回去了,动手理了理书包,拉上拉链,快步走出门。
夜色已经很浓了,清冷的露珠很快粘上了发梢,眼睫毛,鼻尖也有些湿润了,万家灯火早已在燃起的时候有一盏盏的熄灭了。分离在街道两旁的灯,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影子被拉长又被压缩,在步步移动的瞬间又变化了千万次。
超市门口的人流渐渐稀疏了,可是里面的灯光却笼罩成巨大的光网将所有的黑暗香噬,摸摸空空的肚子,忽然就想到了他,此刻,他与我一样,秦可欣望着超市闪光的大字,放纵了思想。
15分钟后,望着书房里最后亮起的一盏灯,叹口气,很难解释为何自己会折回来,头发已经潮湿了,没想到这么点雨竟然让身体感到粘稠的潮湿。不要站在这里寻找解释了,很多时候是难以解释的,比如爱一个人。
轻轻敲了敲门,没人。按了门铃,没人。忘了,他昨夜没睡,沿着青石路,一圈,看有没有人,看来是没有人了,幸好有未关的窗户,她放下元宵,爬上窗台,双手一撑,再将另一条腿提上去,不知怎么,不小心滑了一下,一阵剧痛从推上传上来,幸好双手还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