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这点,的确是他的问题。
没办法,颍上乃是楚国腹地,谁能悄无声息地偷袭他们的营啊!
因此,对于防务,虞猛自然也没有那般上心。
“不过……”夏桓话音一转,再次重新指向了一旁的王言。
“王言,你身为这些人的千人将。入营这么久,难不成没将军中的规矩告诉他们吗?你也当罚!”
“喏!末将知罪,请殿下责罚!”王言嗡声说道,似乎已经有些泄气了。
“虞猛!”夏桓忽然毫无征兆地高喝一声。
跪在地上的虞猛,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微微抬起了头。
就在那一刹那之间,虞猛从夏桓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别样的眼神。这眼神,似乎是在暗示他什么。
“你也愿意知罪吗?”夏桓继续问道。
“末将知罪!”虞猛口中一边回答着,一边思索着先前夏桓那个眼神的意思。
忽然,虞猛眼睛一亮,作着揖的手臂,轻碰了碰一旁的王言。
而后,轻声说道:“继续求情……”
听到虞猛的声音,王言先是一愣,两人虽然距离很近,但是,夏桓也不过离他们四五步的距离。
尽管是夜晚,但是,这点小动作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可是,当王言有些紧张地抬起头时,却发现,骑在马上的夏桓,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甚至,连表情都不像一开始那般阴沉了。
王言算不得很聪明,但是,他却很是相信虞猛。
“殿下,您要如何责罚末将都无所谓,但是,请在给那些袍泽一个机会!”说完,王言重重地把头磕在了地上。
“责罚?”夏桓的声音,微微平和了几分,随后带着一丝询问意思,看着虞猛问道:“御下不严,如何处之?”
夏桓的话,令虞猛顿时松了一口气。
果然,一切都如他猜测的那般,夏桓并没有真心想要赶走这些人。
开玩笑,这些人,要体魄有体魄,要忠心有忠心,可以说是整个颍上五六万成年男子里,最为合适做亲兵的一批人了。
让他们回家,那长秀军怎么办?到时候,别说找不到合适的人,即便找到了,剩下来的时间,来得及训练吗?
“当执军棍四十!”郁闷忽然抬高了几分声音,足以保证在场的将近五百号人,都听得见。
“四十军棍……”夏桓轻轻呢喃着,看似有些犹豫。
“好,王言,你也算是本君亲自选拔出来的。若是你愿意再加四十军棍,本君便放了他们一马!”
夏桓的声音,同样足以保证所有人都听得到。
而他的话,也令那些跪在地上的新兵们,个个面色复杂地看着王言。
彷惶,期待,更带着一丝愧疚。总之,错综复杂。
“末将愿意受罚!”王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夏桓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陈昭明说道:“好!昭明,你亲自动手!”
“喏!”陈昭明冷冷地应道。
拨转马头,夏桓对着那群新兵又说道:“既然你们的千人将,甘愿受罚,本君也就降罪一等。所有人,从现在开始,从军营到河堤,跑满百里,以示惩戒。另外,在明天日落之前,本君要看到完好如初的营寨。”
“喏!”
“谢殿下!”
跪在地上的新兵们,哭喊着应道。
比起被遣返回家,一辈子抬不起头,这点惩罚,对他们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