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歌听了褚滕逸的话后一顿,这才注意到了在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水晶匣子。
里面影影绰绰的,好像是有什么物件。
他皱了皱眉,忽的一惊。
“温灵雨的骨灰?”
“没错。”褚滕逸轻轻的抚摸着水晶匣子的边沿,眼眸温柔的不可思议。
至少,顾安歌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样深情的目光。
包括他们几个人一直以为是褚滕逸女人的温沁媛。
现在看来,他们到底还是忽略了不少褚滕逸和温沁媛相处当中的不少细节。
“义父……”
顾安歌眉头拧紧。
他确实是为这个而来。
但是,当他真的面对褚滕逸的时候,却发现,一向言辞凌厉的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温沁媛说的没错,如果是他,他会做的比义父还要狠。
他不是知情人,所以根本就不清楚在褚滕逸、温灵雨还有路辰良之间都发生过什么。
但是,能看到的结果就是温灵雨和路辰良结了婚,还生下了猫猫这么可爱的女儿。
而义父年过半百,孑然一身,活的何其孤独寂寞。
褚滕逸看着他,漾出了一抹淡笑,“怎么不继续说了?”
顾安歌握紧了拳头,沉默了半晌后,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的骨灰?”
褚滕逸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怔了一下,缓缓笑道,“我活着的话,先在我身边放着吧。”
他没有说当他百年之后,会怎么样。
可顾安歌已经想到了。
生未同衾,死同穴。
顾安歌的心里突然很不好受。
他甚至也觉得,如果他强行要回,就算是义父给了他,他也太过残忍。
更何况,义父根本就不可能给他。
顾安歌又看了那水晶匣子半晌,“我先走了。”
褚滕逸笑了一声,“不放心她?”
顾安歌黑眸一暗。
随后又释然。
这世上,什么事能够瞒得过义父。
在顾安歌的心里,褚滕逸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
他将身受重伤的自己养在身边这么多年,教他为商之道,教他能够保护自己的所有技能,还一手创办了T.Y集团为他们打造最大的帝国当做有力的靠山。
等等。
T.Y。
滕逸。滕。T。
灵雨。雨。Y。
T.Y。
原来如此。
说是恨,不过是因为忘不掉爱。
顾安歌心里一拧。
那心里最后的一丁点儿犹豫也不见了。
“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顾安歌不想让褚滕逸为难路微深。
褚滕逸摆了摆手,“放心,我的底线就是我的儿子,不能娶路辰良的女儿,至于你把她当做床伴还是情人,都随你。”
这根本就不能安慰的了顾安歌。
在他心里,婚姻是最神圣的事情。
他和猫猫也约定过,等她拿到影后的奖杯,就打融成戒指作为定情信物。
但是此时,他心里明白,违抗义父的命令对猫猫不会有任何好处。
所以,他既没答应,也没否定。
他想,义父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褚滕逸心里自然知晓,可也没多说什么,“去吧。”
“是。”
顾安歌在离开书房之前,看到的还是褚滕逸在轻轻的摸索着水晶匣子,仿佛那是无尚的至宝。
……
温沁媛看见他两手空空的下楼,就忍不住无奈的笑,“让你不信我的话,那可是你义父的命呢。”
顾安歌看着似乎是不在乎的温沁媛,哪怕刚才义父说他怎么突然在意那些女孩子家家的事情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媛姨。”
“嗯?”温沁媛给他倒了一杯茶。
顾安歌握着茶杯,微微皱眉问道,“你对我义父……”
温沁媛笑着白了他一眼,“这可是你媛姨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你。”
答案,昭然若揭。
顾安歌像喝水一样把茶喝光了,然后抱了抱她。
温沁媛拍了拍他的后背,慈爱的笑道,“糟蹋了我的好茶。”
“我先走了。”
“去吧,经常回来看看。”
“好。”
……
路微深睡得并不是很沉。
她多日以来都是这样,闭上眼睛,不到半个小时,就可能醒过来。
任玲和蔡憧一看她睁开眼睛,都连忙问道,“路路,渴不渴?饿不饿?”
路微深没有回应,往日清澈的眼睛里也没有什么神韵,可是,任玲却看出了她的焦急。
于是赶紧安抚道,“顾总马上就回来。”
路微深坐在后排的右边,她焦躁的敲了敲车窗,忽然,令任玲和蔡憧都措手不及的打开了车门就跳了下去。
“路路!”
“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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