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自卫队里面担任一个中队长的职务。”
杨应麟竖起一只大拇指,连声说:“爸,您这个大棒加胡萝卜的主意真高!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外地来的小土鳖,不过是胆子大一点,但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估计没见过什么世面。如果许诺给他封一个中队长的官,他肯定会俯首帖耳服从我们的。”
父子俩商量好之后,又一起返回到紫阳堂。
此时,肖曦已经清洗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换了一套新衣服,正与邹营长坐在一起聊什么。
杨正强看到他居然堂而皇之地坐到了邹营长身边,心下大怒,板着脸走过去,对肖曦说:“你师父教你武功时,难道没有教你杨家堡的规矩?这紫阳堂北首的位置,是你随便能够坐的吗?”
邹营长看不过去,忙说:“二爷,是我请杨曦兄弟过来坐的,我也确实不知道你们杨家堡的规矩,请不要怪罪他,是我的错。”
杨正强立即换了一幅笑脸,对邹营长打一拱手,说:“邹营长言重了!你是客人,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是很正常的。但是,杨曦是杨家的弟子,应该懂得杨家堡的基本规矩和礼仪。这紫阳堂北首的位置,除了长辈和贵客,门下弟子是不能坐的。”
肖曦知道杨正强这是借题发挥,故意让自己在邹营长面前没有面子,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声道歉说:“对不起,弟子确实不知道这些礼仪和规矩,请二师祖赎罪。”
邹营长也看出了一点端倪,知道杨正强是故意为难肖曦,因为事先得到过肖曦的嘱咐,所以他也不说破,只是冷眼旁观。
这时候,杨应麟走过来,冷着脸对肖曦说:“你现在跟我去吃饭,吃过饭我们就准备动身去杜家堡。”
肖曦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却见他将自己带到了一间空阔的平房里,那里已经聚集了六七个穿着短衫、腰间扎着汗巾的男子,围坐在一张木桌子旁边,正在等着开饭。
杨应麟指了指木桌子旁边的一个空位,对肖曦说:“你就在这里坐着,饭菜马上就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走出了平房。
那几个短衫汉子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肖曦,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汉子忍不住问:“这位小哥,你穿着这样一套崭新的衣服,脚上还穿着皮鞋,等下怎么挑东西?”
肖曦正在疑惑杨应麟怎么让自己跟这些人吃饭,听到那汉子的问话,不由吃了一惊,疑惑地问:“挑东西?挑什么东西?”
那几个短衫汉子都笑了起来,指指平房里那些竹箩和扁担,说:“挑礼物去杜家堡啊,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麟二爷请的挑夫,吃过饭就要跟随他们一起去杜家堡。”
肖曦这才明白过来:杨应麟准备安排自己当挑夫,估计是存心想要恶心和压制自己。
想至此,他心里不由升腾起一股怒火,但很快,他又将这股怒火咽了下去,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发火动怒的时候,只能先忍住气,让杨正强父子放松对自己的警惕,那样才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于是,他自失地一笑,对那几个挑夫拱了拱手,说:“在下颇有几分力气,这也是麟二爷看中我让我来挑东西的原因。所以,衣服和皮鞋都不是问题,不过我还是要多谢这位大哥提醒!”
那些挑夫见他长相斯文,又谦逊有礼,顿时对他生出了好感,纷纷对他报以友善的笑容。
肖曦又问:“这次杨家堡给杜家堡送礼,会有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这么多人挑?”
那个老成一点的挑夫问:“小哥,你不是天苍山本地人,对不对?”
“对,我是刚刚从华国滇省过来的,对这里的风俗习惯不大了解。”
“哦,难怪!我们天苍山地区的各个部落,包括杨家堡、杜家堡在内,原来非常贫穷,经常吃不饱饭,所以,我们这里送礼,都是把吃的东西做为最贵重的礼物送人,这种风俗一直流传下来,至今没有改变。
“比如今天杨家堡给杜家堡送礼,有几样东西就一定要有:一是大米,至少要有两担;二是要一条牛、两头猪、十只鸡,都要杀好将肉送过去;三是金银珠宝,这个没有一定的数目。有这几样东西,就是最隆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