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在病房,就足以说明此事必然跟他有关了!
正因为有枪,才更让人觉得骇然,杨树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杨树林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情知再怎么辩解他也不会相信,只好含混的道:“他们这是自作孽不可活,甭管发生什么意外,都是命里该有的劫数,区别只不过在于这个劫数应在谁手里罢了。”
余大力这才开了口:“你是说他们早晚会死,早死早超生么?”
杨树林微微一笑,脸上浮现一丝煞气:“超生?就这种人,死了也只会魂飞魄散!”
余大力更是震惊,他太熟悉杨树林了,他这话,分明就等于承认了。
杨树林却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我看你倍儿精神,应该是没事儿了,我可熬不住了,先眯一会,等他们来换班时让他们叫我哈。”
说着,他仰在椅子上合上了眼,他的确累了,没多久便打起了呼噜,只剩余大力瞪眼看着他,满脑子的惊疑不定。
杨树林这一觉睡直睡到下午,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抬到了床上,他苦笑了一下,就连这样他都没醒,可见这两天他被累成了什么德行。
医院有汪超和林涵守着,他索性出去吃了点东西,找了个电话给佟嬴娇打了过去。
自从吴擘回去之后,他只和家里联系过一次,至今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可没想到电话打了几遍居然都没人接,这让他不免有些担心,吴擘到底去没去见刘希东,他们谈的怎么样?招魂坑既不是吴擘挖的,又不是出自鬼胎之手,那还能是谁?他们又找到线索没有?
一堆的疑问积压心头,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到了傍晚他又打了一遍,可依旧是无人接听,这下他心里不禁浮现一丝不祥的预感,岩石出了什么事,佟嬴娇到底去哪儿了!
他当时就有种买票回家的冲动,可余大力还在住院,他不可能长时间离开,只得按下心头疑惑,静等余大力的伤口愈合。
但紧接着另一个严峻的问题就随之而来,他们,没钱了!
余大力的手术和住院费用,已经花了七千多,加上之前他交的学费,带来的钱已经花得七七八八,当林涵背着余大力偷偷将医院的催款单交到他手上时,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余大力怕家里人担心,不敢把受伤的事跟家人说,跟家里要钱自然是不可能了,而林涵等人虽然还有些钱,却有限的很,吃个饭还勉强,又哪够住院的开销?
杨树林正有点发愁的时候,传呼突然响了,却是个手机号码。
他急忙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回了过去,本以为可能是吴擘等人联系他,没想到电话一接通,竟然是孙敬党。
杨树林心里那个腻烦劲儿就甭提了,他这边烦心事都够多了,孙敬党还跳出来搀和,他哪有心情应付他!
随口敷衍了两句正想找借口挂掉的时候,孙敬党却笑呵呵的说了件事儿,请他七点务必到家里去一趟,有个人想要见见他。
杨树林不免有些奇怪,他在哈市根本不认识谁,又有谁会想见他?
他第一个想到了周青曦,但细想又觉得不对,周青曦那天吃饭的时候把他传呼号要了去,就算想联系他,也不必通过孙敬党。
正不得要领之际,孙敬党又再叮嘱,无论如何务必要过去一趟,还说事关他的前程,杨树林问他到底是谁,他却卖起了关子。
无奈之下,杨树林只得答应下来,回到医院叮嘱了几人一番,转头打车直奔孙敬党家。
进屋之后杨树林一眼就瞧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此人面容方正,头发花白但梳得十分规整,双眼有神,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衣着也穿得一丝不苟,只有松开的领带和衣口,透出了一丝他内心的烦闷不安。
见他进来,男子主动站起身,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举止中透着一股老练沉稳。
“你就是杨同学吧,我叫魏东成。”
杨树林见他没有握手的意思,也故作不知的笑了笑:“你好魏先生,是你想见我?”
孙敬党故作亲热的上前拍了杨树林一下,略带责怪:“你小子怎么跟谁都这么说话!”
说着,他不失时机的溜须拍马:“什么魏先生,这位是我校主管招生的魏副校长,这趟是专程来看你的,你懂点礼貌,别乱讲话。”
杨树林心里一震,副校长?副校长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见他一个外地来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