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林虽然已有防备,却也被气浪掀得一个跟头,接连打了几个滚才算是避过了风头,却也被飞溅的木石打得浑身酸痛,趴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他焦急的向刘山宗那边看去,见刘山宗虽然挣扎着爬起了身,可满脸是血,羽绒服也被崩了个稀烂,看不出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只听他破口大骂,一手抄着军刺,一手抓着鬼硝磺,使劲儿朝破庙甩了过去。
见他仍有余力,杨树林才算多少放了点心,可转头一看破庙,他那脆弱的小心脏立马在一阵嘎嘣声中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渣子撒了一地!
破庙的房顶已经不知所踪,围墙也只剩小半截,一条狂龙般的黑色大蛇盘在废墟之上,乍一看好似小山一般,粗壮的身子足足抵得上最大号的酸菜缸,大半身躯隐在风雪中,暴露在他视线中的巨大蛇尾乌黑如墨,不停的挥舞着,搅得风雪甚急!
刘山宗抛出的鬼硝磺尚未近身,就被它一尾巴抽得爆开,碎玻璃倒射,反而逼得他连退两步,根本不敢再往前凑。
杨树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特么还能叫蛇吗?简直就是毒龙!
“别过去,它被困住了,先别急!”
虽然心惊不已,但他还是瞧见巨蛇身下散发着阵阵红光,显然是被缚灵咒所困。
刘山宗吃了苦头,也不敢再逞强,顶着巨蛇掀起的腥风跑了过来,扯着脖子大吼:“你怎么样?”
“你还有闲心管我,瞅瞅你自己吧,伤哪儿了?”
刘山宗抹了一把额头,疼得脸都直抽抽,兀自嘴硬:“崩了个口子,没事!”
杨树林扫了一眼他,发现他除了脑门之外没有别的伤口,这才放心了点,可随即见他后背上空空如也,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你的背包呢!”
刘山宗一摸后背,这才惊觉:“糟了,不知甩哪儿去了!”
两人的背包里各装着十个鬼硝磺,本来就未必够用,现在刘山宗的丢了,只剩他的十个鬼硝磺,又怎么可能杀掉面前这条毒龙!
刘山宗惶调头要去找,杨树林赶紧拉住了他:“别找了,早特么摔碎乎了,快想办法。”
眼见那巨蛇身下的红光迅速黯淡下去,两人全都心急如焚,这家伙太大太猛,缚灵咒根本禁不住它的撕扯,最多还能缠住它两分钟,一旦被它脱困,他们俩只有沦为猎物的份儿!
“嘈,跟它拼了!”刘山宗伸手去抢杨树林手中的黄泉刀。
“我缠住它,你抽冷子扔鬼硝磺,往它脑袋上砸,最好让它吃进嘴里!”
杨树林紧抓黄泉刀不肯撒手:“滚犊子,你能缠得住它?你逗傻小子呢?”
“那咋办?”
“钉尸针呢,你不是会甩针吗?扎它舌头和眼珠子!”
刘山宗恍然一拍大腿,立马翻出钉尸针,颤抖着手往针尾上穿捆阴绳,虽然巨蛇没有穴道,但钉尸针是由辰砂、藏银等辟邪之物炼制,最克妖畜邪祟,只要扎在它要害上,再以捆阴绳牵制,绝对能让它凶威大减,到那时他们就能用得上鬼硝磺了!
可刘山宗本就不擅长穿针引线这种事,越是心急就越是拿捏不准,一连几次都没能穿好。
杨树林抢过钉尸针,沾了点吐沫一捻,在风里一吹,绳头立马就冻得梆硬,一穿一个准!
很快二人就穿出六七根栓了十几米捆阴绳的钉尸针,刘山宗迎风而上,直向巨蛇靠近。
巨蛇被困,本已暴怒,见刘山宗不但不逃还敢往前凑,顿时暴跳如雷,粗大的蛇尾甩动间,抽得土石乱飞,地面都抽出了一条条半尺多深的壕沟,闷响声犹如平底惊雷,震得整个林地都在不停得颤抖。
好在刘山宗吃一堑长一智,纵跃如飞,几次避过蛇尾,终于近身得了出手的机会!
只见他两指夹住银针,猛挥而出:“给我中!”
钉尸针带起一道银光,直入巨蛇左眼!
巨蛇呜的一声嘶鸣,蛇头冲天扬起,蛇颈抻得笔直,两颗灯泡似的蛇眼已经灭了一只!
一条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捆阴绳牵在刘山宗手里,这样的细线常人一揪就断,可此时任凭巨蛇怎么挣扎,细线却好似钢丝一般牢不可破。
眨眼间,又是数道银光飙射,巨蛇双眼、舌头都被钉尸针扎了个结实。
巨蛇嘶鸣挣扎,却始终不得脱困。
刘山宗手牵数条捆阴绳,犹如拉扯着一只巨大的牵线木偶,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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