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般情景把自己引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请我听曲?
“果然一俗人!”田娥儿和韩湘子竟然异口同声,转而同时笑了,似乎为相互的默契而笑。
“我就一俗人,升斗小民还在为明天的口粮发愁,那里有二位自在。”刘睿有端起酒杯:“这酒儿就是太香了,反而少了酒的男人味,大概是田姑娘自己酿的花酒?”刘睿这话儿多少有揶揄的成分,不想田娥儿很认真的点头:“不错,酿酒的时候,奴放进了梅花,自然带有梅花的味道,难不成梅花就没有男儿的味道了,或者说梅花代表不了男儿的心境?”
梅花被赋予的太多味道,成了人品的象征,这田娥儿却也不甘示弱。
“此情此景,大师兄真格的大煞风景也,该罚,请做梅花诗一首,也已梅花三弄为题,也好配得上今夜的春风皎月。”
这二人倒是风华皎月的很有痴男情女的味道,刘睿心里多少不是滋味,虽然那田娥儿做的就是颠倒众生的买卖,咋的和自己也算是几多纠缠,虽然在地下溶洞不曾真的销魂,却也相拥想抱生死迷离,这番儿被二人挤兑,却也心里酸溜溜。
“疏枝横玉瘦,小萼点珠光。
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
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
玉笛休三弄,东君正主张。”
刘睿总算记忆不错,这一曲梅花三弄也算应景。
“不错,虽然用词稍显粗俗,却也把梅花三弄的精髓写尽。”韩湘子拿起酒壶给刘睿和田娥儿斟满,忽而摇头苦笑:“我等也算悲苦,要是早生百多年,陶醉在盛唐的春风中,该是何等的快意,可惜啊,盛唐风流却被一群粗鄙武夫糟蹋了。”
他这里感慨,不想那田娥儿却阴下了脸,端起的酒杯直接倒进了湖里。
韩湘子依然吃痴迷迷的说着:“虽然先祖喜欢复古,但在下还是喜欢李太白的洒脱放荡,人生几十年,又何必做那古板君子,魏晋风流,到了我大唐,只有李太白才是真性情。”
“李太白也不过癫狂书生,根本没有救国救民的能力,更是瞎了眼,成了叛贼的吹鼓手,奴家只喜欢王摩诘。”
田娥儿的脸色已经阴的流出了水,忽然起身,挨着刘睿坐下,很亲近的笑道:“公子喜欢哪一个?”
刘睿心里暗笑:这个不知趣的韩湘子,总以为自己风流倜傥,佳佳公子,心高气傲的就不知道女儿心的脆弱,胡不知自己好不容易在田娥儿这里得到的欢喜片言就糟蹋没了。
把大唐衰落的责任推给武夫,岂不知,开创中唐藩镇割据的正是田娥儿的祖先,听在她的耳里,能高兴得了?
“我一个大男人,绝没有龙阳之好,只喜欢美女!”刘睿盯着田娥儿坏笑,倒是把田娥儿弄得脸红,低着头笑骂:“谁知道你喜欢哪一个美女?却在这里羞辱奴家。”
吧嗒!
韩湘子的就被掉在船板山,呆呆的看着二人,心里酸苦:这小子就一个俗人,为何就叫他片刻就把田娥儿勾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