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王樵,大概三十多,说四十多也有人信,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一身阑衫满是酒渍,却举着酒杯,意态张狂,颇有魏晋竹林七贤的所谓风流。
这人真的自比竹林七贤,善清谈,自认为有王佐之才,时人多不信,却也创出了不小的名声,倒不是对他有多少认可,而是他的家族实在显赫。
唐末东阳王家,一门三宰相,就是此人的祖辈,当今宰相王铎就是他的亲哥哥。
说起这个王铎,更是唐末一大奇葩,本委以重任,作为围剿黄巢乱军的总指挥,却在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等上城头提笔赋诗,号称胸中自有百万兵,结果弄得军队大乱,打败亏空,更是做事不通情理,弄得围剿黄巢乱军的唐军各部自相残杀,结果人心涣散,最后失去了阻挡黄巢的最后屏障,叫黄巢杀进长安。
后人把丢失长安的罪责多推给高骈对朝廷的敷衍和对黄巢的纵容,其实,更大的责任应该是在这个王铎身上。
可就是这样的人,又跑到蜀中做了唐僖宗的宰相,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也是情有可原。
那田令孜带着唐僖宗跑到蜀中,身边只有皇族个一些功勋子弟,要不就是他手里的神策军,咋说也是流亡政府啊,行使朝廷的权利,没有文官如何是好,也巧了,那王铎就在这个时候跑到了蜀中,竟然轻而易举的做了宰相!
水涨船高啊,这王樵也跟着受到了重用,却不知为何还被寿王看重,带到了这里做了首席谋士。
“博伦向有谋略,才比谢安,这次本王可是把希望寄托在你这里,勿要叫本王失望啊,去,把刘睿那些人接过来,本王先看看这个混混有什么本事!”
所谓一物降一物?这寿王偏偏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清谈狂士身上,也算是天意?
那王樵狠狠地瞪了左右一眼,哈哈大笑的出去了,还不忘嘚瑟一番儿:
“”尝高谢太傅,携妓东山门。
楚舞醉碧云,吴歌断清猿。
暂因苍生起,谈笑安黎元。
余亦爱此人,丹霄冀飞翻。
遭逢圣明主,敢进兴亡言。
蛾眉积谗妒,鱼目嗤玙璠。
白璧竟何辜,青蝇遂成冤。
一朝去京国,十载客梁园。
猛犬吠九关,杀人愤精魂。
皇穹雪冤枉,白日开氛昏。
泰阶得夔龙,桃李满中原。
倒海索明月,凌山采芳荪。
愧无横草功,虚负雨露恩。
迹谢云台阁,心随天马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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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樵出了屋子,才有一个文官上前说话:“王伯伦不过马谡赵括人物,每每做事有始无终,千岁把这种事情付托给他,怕是、、、”
寿王却是哈哈大笑:“天生我材必有用,对付北仓这般粗鄙,也只有博伦这样的狂士才有手段,不过嘛,此人多半儿不中用,那又有什么关系,本王就是要那些人看不起,这样本王才有机会周旋其中!”
“千岁高明,微臣自愧不如!”那文官急忙低头行礼,闪到一旁,这寿王喜怒无常,用人更是全凭自己的喜好,身边的人自然不敢冒犯。
那王樵大半夜的唱着就做着车子出了城,一行只有五个人,算也大胆。
消息传到高骈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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