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睿的胃口既然被调动起来了,就有点守不住的感觉,慢慢困住,谁知道日后有什么变故,万一佛和离腾出手来,这可就悬了,那渤海国和高句丽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旦看见你这里困难了,他们才不会用力插手了,只会躲开看热闹了,毕竟,佛和离如今的力量绝不是渤海国和高句丽敢轻易招惹的。
想要偷袭辽城,就要先悄悄的拿下辽中,既然很多人的眼光,都被赶去拦截田家船队的寿王吸引了过去,而跟着自己的二百神策军中,高骈的卧底也必然的把这里的消息传给了高骈吕用之,那么,高骈和吕用之必然的会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暂时不会对辽中下手的,必然和等着寿王过来一起行动。
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给别人的感觉那就是谨慎小心,做事事事都留有余地,再说,想要冒险的是寿王,没有人真的会相信,刘睿会全力配合寿王的行动的,更会冒险!
这就是刘睿的机会,打个时间差,争取利用高骈和东奚王的错觉,抽冷子拿下辽中,然后借助辽中的奚人,再图谋辽城。
这个计划很难操作,但刘睿必须去争取。
五百人的部队盯着夜色,悄悄地出发了,刘睿同时把那些一路抓来的各族作为辅军的一百多青壮叫刘希林带着行军,并且把其中三个汉人带到了刘睿马前。
“你们在这一带生活多久了?在中原还有什么亲族?”
一个叫钱多的三十多岁的汉子首先答话:“回军爷的话,小的是平洲抚宁人,父亲当年杀了当地的一个恶霸,没法子全家逃到了这里,可惜没有根基,进不了辽东,只能在辽北一带混日子,不如果军爷想把小的抓回去,小的不敢反抗,只希望军爷能发发善心,饶过妻儿老小,叫他们在平洲能有个活路,就是给大户人家做奴婢也行,这里像小的这样汉人生活太难了,谁都可以欺负咱,随便就把不多的活下去的吃喝抢走,真的活不下去了。”
大唐的没落,草原各族的兴起,必然的这里汉人活着太难了。
另外一个叫邵海棠的二十多岁,皮肤很白,眼睛带着些许的蓝色,应该是奚人和汉人的混血儿:“当年,小的爷爷曾经是营州的一个都头,娶了当地的奚人女子,就有了我的父亲,可惜,父亲那会儿,营州桥置平洲,那里被契丹人占领了,小的一家就投奔了东奚王,小的亲人如今都在辽中。”
哦,果然是东奚王的人,既然这家伙这么畅快,看来也是个机灵人。
刘睿看看邵海棠:“你既然是汉家后代,如何帮着奚人做事?这次谁派你来这里的?是不是专门过来监视我们的?你们如何知道我们回来这里?”刘睿一连串的问题,就是轮番轰炸,就是要大乱这个人的思路,同时用内息探视他的脉搏,自然能判断出他大概的情绪。
“不投奔东奚王就没有活路,我一家就因为和奚人有关系,才被卢龙军拒绝入关,只能留在了关外,军爷你说说,这里像钱多那样的单独讨生活,是多么的艰难!”
营州桥置平洲昌黎,不可能把当初杂居在辽东的所有人到带回去,那样,势必给平洲带来巨大的压力,找借口抛弃一些人必然。
刘睿已经探出他的不甘心,就笑道:“我可以给你和你全家一个机会,只要你把我的人悄悄的带进辽中,事后,我就可以把你全家安置在榆关,还可以给你们一定的土地和山庄营运司的差事,每年有非常宽裕的报酬,如何?”
那邵海棠的心脉明显在躁动,自然是充满了渴望,刘睿心里点点头,看来有戏。
“你是谁?我凭什么会信你,把全家五十多口的性命托付给你?”这疑问几乎必然。
刘睿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不久前还是个苦哈哈的戌兵,还被榆关紫薇营的刘家扫地出门,不过,如今是圣上亲自任命的邵武校尉,辽城守捉使,榆关那个山庄营运司就是我一手建立起来了,我的义儿军也有五千多,你说说诺,我能不能给你这个担保?”
不想,三个汉人都惊呼一声:“你就是那个被天庭贬入人家的那个刘睿?玉皇大帝还是你的小舅子的那个刘睿?你真的准备收复辽城,做你的守捉使?”
刘睿倒是一愣神,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已经在这里很响亮了。
看出刘睿的疑惑:“韩家商队经常到这里和我们交易,自然把你的事情带了过来,说是你那个山庄营运司可是金山银山的买卖的,东奚王还准备派人去投标那营运商的。”
哦,韩家商队?什么时候过来的?营运商的事情才搞定没多久,消息就过来了,这里面就很有趣了,是不是韩延辉也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