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飞马而去,他的三百护卫四面把刘睿几人几马围在中间,慢慢悠悠的尾随,就听前面那青年在马上行礼说话:“才看见一头麋鹿,皮毛甚为精彩,徒儿本想抓来给师傅做一件坎搭取暖,谁知道那鹿儿真不孝顺,跑了。倒叫徒儿弄一身不孝,请师傅见谅。”
透过人缝,刘睿也看见那吕用之无奈的摇着头:“你呀,还是这般胡闹,都什么时候了,要真的被那些人得逞,你父子如何向王爷交代,还想不想做那辽东王了。”
或许,允诺日后给这青年的父亲一个辽东王,才是真正控制这伙山贼的钥匙。
不想那青年毫不在意,大咧咧的笑着:“徒儿胡闹,还不是师傅的心愿,在江南,任由徒儿留恋画舫酒肆,不许做一点正事,嘿嘿,如今我这个纨绔还能做些什么?要真是做了,怕是才会惹师傅恼怒的,行了,左右都是您老做主,徒儿还是去打打猎就是,走,儿郎们,今天一定要抓住那麋鹿!”
说着,那青年哈哈笑着,飞马带着三百护卫呼啸而去。
刘睿凝聚内息,发现那吕用之的拳头攥的嘎巴响,牙齿那里也是嘎巴响,却依然很平稳的笑道:“你是你父亲的独苗,师傅如何能叫你做危险的事情,哎,这孩子,总是不明白贫道的心啊。”
他不是说给自己,也不是说给那青年,因为早就听不见了,可吕用之身边还有更多山寨的人,这话儿自然要说,收复这帮山贼的手段很是龌蹉,和山寨上下多有矛盾,吕用之在这里也是里外不是人,要不是那寿王到了,可能威胁山寨的逍遥自在,这些人可未必听他吕用之摆布的。
等大队人马继续行进,吕用之才对身边的心腹吩咐着:去摸摸那小子的底细,刚才究竟山上做什么?这里如何能有麋鹿。“那心腹拨马去了,吕用之才转头看看两侧越发猛烈地山火,心里不断冷笑:“不把你们的根基毁了,如何能拼命,嘿嘿,就算是此去一无所得,被一把火烧干净的了辽北,还有什么可留恋的,那寿王就是得到,又有什么用,草原树木一把火后,这里还有剩下什么!”
高骈毕竟在这里根基不深,指望的田家船队只是敷衍,多有二心,而这帮山寨,吕用之在收复的时候,手段阴损,叫山寨上下多有微词,要不是寿王来了,直接威胁山寨的存在,或许吕用之根本调动不了这帮山贼。
就算是调动了,也是一群乌合之众,更是一个个桀骜不驯,指望他们就是得到了辽北,又能如何,只能增长这些山贼的野心,吕用之暗中指使心腹放火,就是用绝户计,准备一举把这里的祸患解决了,他真正的用意还是幽州,辽东只要保住那条财路就行了,要保住财路,就不能叫这里的势力一家独大,这伙山贼也不行。
三百多骑有向着一侧跑去,那青年来到高处,也是一个小山包,望着逐渐袭来的山火,眼角多有焦虑,不由抬头望天,刘睿骑马慢慢来到他的身边,也跟着望天:“这把火来的蹊跷啊,会是谁放的这把火?”
那青年叹口气:“那狗屁师傅说是寿王的人,就想叫我们山寨走投无路,在这里待不下去。”
刘睿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青年:“你信吗?寿王的目的就是得到这里做根基,他把这里一把火烧光了,难道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想寿王在这里成功的,有很多人,但心思也大不一样,无论是韩家还是奚人绝不会想着毁了这里,高句丽和渤海国或许有这个额可能,但刘睿在这里,他们就会放弃这个手段,因为,刘睿做什么都不会玩虚的,既然看中了这里,自然这里就有发财的东西,他们只会暗中成全,至于寿王,在高句丽和郭靖眼里,一定就是刘睿日后招摇撞骗的幌子,顶多傀儡,不伤大雅的。
卢龙军也算是一路,但和刘睿也是纠缠在一起,利益相关之下,对这里也不会斩尽杀绝,那么,唯一能动手的也只有高骈和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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