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城,已经笼罩在氤氲的晚霞之中,今晚的晚霞越发的灿烂,或许是远远地群山之中浓烟之中缤纷的山火,给孤单的晚霞平添的几多渲染,或许是升腾的烟太多,把半个天际的白云都遮住了,所以引来乌云上空几声闷雷,虽然只有几声,带给人们的感觉,天上地下。
不用说,望着老天骂娘的自然是吕用之和他的那些心腹,颇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悲哀,难不成,贼老天真的把幸运留给了那些粗鄙之人,这一刻,吕用之连寿王都打入了粗鄙之列。
更多的人都开始跪倒尘埃,顶礼膜拜的对着浓云的苍天祈祷着圣灵开恩,。立刻来一场大雨,驱走那毁天灭地的孽龙,那孽龙就是火龙,因为祸害了大山草原,在人们心里就坠落成孽龙。
浓雾笼罩下的辽城,却是悲喜两重天,这片忽然出现的浓云,叫很多奚人欢天喜地,但在东奚王和他的一些心腹心中,却也多了许多担忧。
这场雨要是来了,长生天究竟是什么启迪,难道我东奚王真的要跪拜在佛和离那恶魔的脚下?
“去吧韩先生请来,还有老夫人。”东奚王隐隐约约听到激烈的马蹄踏地的声音从城西滚滚而来,进过城郭的变音,真的和天上滚滚而过的闷雷一般,最可怕的,其他方向传来的闷雷之声仿佛更剧裂,更可怕,而这一切,都是那个韩延辉所谓的计谋带来的,这一刻,东奚王真的后悔了,悔不该听信了韩延辉的鼓动,给奚人带来了长生天的惩罚。
很快的,一身灰褐色阑衫的韩延辉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位老太太,虽然老态龙钟,但很有气势,一身的绫罗绸缎极为华丽,头冠更是珠光宝气,左手拄着一根同样镶嵌很多珠宝的宝杖,右手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娃娃,那娃娃很白净很强壮,一双鹰眼顾盼之间,给人一种压力,小小的年纪就有了那不弱于东奚王的气势。
这就是契丹大觉氏的嫡亲长子,小民阿保机,这会儿,这个阿保机还不叫耶律阿保机,那是因为耶律是他掌握契丹大权,羡慕中原曾经的大汉皇帝给自己起的刘姓,契丹人吧汉人的刘发音成契丹话,就是刘。
那老太太正是如今大觉氏真正的掌舵,未亡人,唯一的希望就是临死之前,把孙子阿保机推到大觉氏族长的职位,得到大觉氏在契丹应有的身份地位,可是这一切如今看来微乎其微的,所以,老太太虽然尽量给自己打气,不露出惧怕失望,但拄着宝杖的手儿连带着宝杖都在些微的颤抖着。
“老生见过大王!”草原各族,那些贵族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都以一口标准的唐话凸出自己,所以,也只有草原各族的贵族才有资格说唐话,穿戴唐人最讲究的衣服。
“老夫人请起,就不要客气了,如今,睿智的韩先生却要把魔鬼的魔爪带给了我们,也把长生天的愤怒送给了我们,本王这里请问韩先生,还有什么计谋,能叫我的主人免除魔鬼的魔爪,祈求长生天的宽恕?”不说那即将到来的佛和离大军,更有一群疯狗一般的山贼,漫天山火毁灭了草原,毁灭的不但是奚人赖以生存的地方,也把山贼的额根基毁掉,那些逝去根基的山贼可不就变成了疯子,即将给奚人带来双重劫难的疯子。
相比疯子一般的山贼,东奚王更惧怕魔鬼一般的佛和离,那是草原上的魔鬼化身,却不知道无所不能的长生天为什么会容忍他的存在。
东奚王望着韩延辉,再看看老夫人和大觉氏崛起的希望阿保机,心里不由想着:如果把这个阿保机送给佛和离,能不能填饱了恶魔的肚子,换来奚人的和平?悔不当初啊,听信了韩延辉这个唐人的挑拨,才得罪了佛和离,如今草原被烧了,就算是佛和离同意了又能如何?十几万族人没有草原,何去何从?
韩延辉上前行礼,一个小小的草原蛮族的王爷,还不值得他跪下,只是站在行礼,轻轻松的笑道:“大王不要惊慌,如今,咱们的机会已经来了,更是无所不能的长生天带来的机运,大王请看,他乌云遮月,漫天雷声,岂不是代表了长生天的恩泽,那山火就要被长生天的恩泽扑灭,要扑灭的何止是山火,还有那些草原上的恶魔,包括佛和离和那些山贼。”
心里虽然看不起这东奚王小人一般的嘴脸,这关节,也不能不给东奚王打气。
不错,佛和离就是韩延辉引来的,韩延辉的本意却不是利用佛和离来对付东奚王,还有那些疯子一般的山贼还有高骈寿王,而是想借助这些势力的变数,想一举解决契丹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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