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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珺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已经是临近黄昏了。
因为被免了去大老爷大太太那边请安,文珺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回来,就见舞柳迎上来道:“姑娘,二少爷给姑娘带了好些南面的土产呢,这都是二少爷沿途特特地收集来的,姑娘可要看一看?”
文珺看着摆放了一桌子的东西,叹了口气,道:“这些东西先收拾起来吧,这会儿我也没有这个力气细看。”
舞柳知道自家姑娘心里有事儿,便道:“姑娘,您也别难过了。
这原来就是那边不厚道,算计我们老爷……”
文珺道:“我就是奇怪了,她不是文家的媳妇儿么?难道她以后就不葬在文家的坟茔里面了?若是我们文家不好了,她又有什么好处?拿着文家的女婿给她娘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亲戚顶罪,这样的事儿她也做得出来!”
舞柳道:“姑娘,您消消气儿,这样事情,老爷一定不会不管的。
只是姑娘是小辈,年纪也小,老爷太太不便跟姑娘明说也是有的。
这次祭祖,两位姑娘都要进祠堂的,姑娘与其在这里生气,不如琢磨一下初一的时候穿什么衣裳更好。
依婢子说,借着这机会,好好的气一气三太太才好。”
文珺皱起了眉头,道:“你的意思是……”
舞柳道:“姑娘,婢子的姨妈就是在针线房伺候的。
据说这次针线房还没有动手裁制六姑娘祭祖用的吉服呢。
上头的料子也没有给。”
文珺眯着眼睛道:“这针线房里的管事儿娘子是哪个?负责发放布料的又是哪个?”
舞柳道:“回姑娘,这针线房里的管事儿娘子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太的屋里出来的,他男人是新上来的给老太太打理庄子的。
至于发放布料的,是我们太太的人。”
文珺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太太可知道了没有?”
舞柳道:“姑娘,如果没有上头的意思,针线房那里哪里敢做这么大的主儿啊!”
文珺皱了皱眉头,道:“不,这样是事儿,还是跟太太打个招呼会比较好。
也许不是上头的意思,而是有人疏忽,或者是来自背后的算计也未必可知。”
舞柳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文珺招手叫来丹枫,道:“方才舞柳的话,你也听到了。
你现在就去见你外婆,务必让太太知道这件事情。”
丹枫见此,赶紧放下手里的事情,出去了,换了舞柳来继续收拾东西。
果然,大太太邱氏还不知道这么一回事情。
大太太自问自己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决定,自己的丈夫也从来就没有在自己面前下过这样的命令,也没有打发人跟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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