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傅贺远穿着低调深色的粗糙衣服,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背着个行李包坐车去往了火车站的方向。
火车站门口人山人海,寸步难行。
门口外面摆了有很多卖包子玉米的早餐摊位,空气之间都弥散着浓郁令人垂涎的食物香味。
傅贺远挤在人流里面,垂着脑袋一路跟着前面的人进去。
每个买票的窗口前都排了一条又一条的长龙,各色各样的人,大包小包,嘈嘈杂杂。
他挑了一列监控器拍不清楚的队形,躲在了别人的身后,有些不耐烦的等待买票。
前面的队形渐渐缩短。
他已经排到了中间的位置,眼看前面还有十几个就轮到自己了,心烦意乱间,无意撞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几个男人。
他瞳仁微微缩了缩,快速的压低自己的帽檐。
几个男人都穿着不起眼的便衣,但是傅贺远还是认出来了,里面其中一个男人是警察,曾经审讯过他。
他们进门之后就分散走了,四处搜寻,不知道在找什么人。
傅贺远今天之所以会偷偷来火车站,是因为周井然让他暂时出去避避风头,还告诉过他,火车站里面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安排打点好了,只要到5号窗口排票,跟着上车就行了。
可是为什么会有警察找到这里?
是因为他的行踪暴露了吗?
思及此,傅贺远整个人身体和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眼看那几个男人快要走到自己这边来了。
他再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拎起放在地上的行李包,转身朝另外一个出口大步流星的离开。
出了火车站,他直接拦了一辆的士,开往了周氏集团。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周氏集团门口。
傅贺远付完钱,刚准备推门下车,远远就看见了从公司里面走出来的周井然,他一顿,立马缩身躲了起来。
周井然并没有发现他,径自坐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保时捷,随后驱车离开了。
现在是上班的时间点,他这是要去哪儿?
傅贺远皱了皱眉,思忖了两秒,让司机跟上了他。
周井然的黑色保时捷最终在市中心一栋私人医院门口停了下来,他下车后,犀利的眸子往后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后,才进去了。
车内,傅贺远扫了一眼矗立在面前医院,瞳仁微滞。
这家医院他知道。
不过周井然来医院做什么?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他已经推开车门下去,赶紧跟了上去。
医院门口有保安人员看守。
傅贺远为了掩人耳目,等到有三五个人进去的时候,才偷偷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医院里面的大厅有很多人在挂号排队。
他熟门熟路的走进去,很快在里面一个电梯门前找到了周井然。
男人正在看手机,电梯门开了以后,他直接迈步进去,直到电梯门合上了,他也没有抬头。
电梯一路上升,最终停在了十一层。
傅贺远看到门上停留的层数,身躯明显一怔。
十一层,精神病科。
……
回国的几天,冬夏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去过,每天除了吃饭睡觉,还有就是修剪花草和准备婚礼上需要的东西。
她在温哥华住院的时候,无意间迷上了花花草草这些东西,每天都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来折腾,同样也可以打发时间。
陆先生知道以后,这几天下班回来都会去花店带一束鲜花回来。
每天都是不一样的品种和惊喜。
想到这里,冬夏握着剪刀的手微微顿了下,心口像是抹了蜜糖一样,甜滋滋。
她正准备把桌上修剪好的几朵花插进花瓶里面,门铃突兀响了起来。
她微微一顿,起身走了过去。
墙上的无线可视门铃显示出了门外面站着的人。
冬夏看着画面中的人,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门打开了。
外面,郭婉茹听见开门的轻响后,愣了下,随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原本觉得自己这一趟来一定会吃闭门羹离开,没有想到女人居然给她开门了。
她既然愿意见她,这是不是就证明,在她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憎恶自己了?
郭婉茹暗暗想着,眼底的笑意加深。
与之相反,冬夏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看了一眼郭婉茹,见她面色憔悴苍白,抿唇:“有事么?”
郭婉茹往公寓里面看了一眼,问道:“我能进去坐一下吗?”
冬夏定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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