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下室,死寂无声。
男人的眼神凛若冰霜,迸射出了猩红的锐光,如同蛰伏的野兽展现出了让人不颤而栗的尖牙。
周梅脸上得意的笑容在撞上他这个眼神后微微僵了僵,手不自觉松开了他的下巴,出于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男人此时就好像是一只困在牢笼里的洪水猛兽,一旦让他有机会逃出牢笼,可能就会被他撕得粉碎。
想到这,周梅的背脊莫名升起了一阵寒意。
她倨傲的迎上男人的目光,皱眉,绷唇:“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肯向我妥协吗?”
男人没有说话。
周梅眉心皱的愈加深,苦心婆娑的劝他:“我哥他肯定不会放过你,只要你肯服软,我一定会去求求我哥,让他放你一条生路。”
话落,男人终于有所反应,他微微抬起了头,碎发遮住结了冰的眼睛,轻缓的吐出一个字:“滚。”
周梅眼底的期待一下幻灭,脸色跟着沉了下来,不悦的拧眉:“陆河,你别不识好歹,现在能帮你的人只有我,这个地方这么隐蔽,等他们找到你的时候,恐怕你已经尸骨无存了!”
“只是让你服个软而已,难道对你而言,在我面前服软,比要你命还要难吗?”
“还是因为许冬夏?因为她你才不肯对我示弱对不对?”
“陆河,她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偏袒她?她到底哪里值得你们今天这个大费苦心跑来救她?”
“你为了她,搭上这条性命真的值得吗?”
最后一句话明显尾音上扬,带着痛心和疑惑,情绪波动较大。
陆河扯了扯唇:“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他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在意,这让周梅看着是愈加的气愤,她捏紧拳头,忍了忍才压下心头不断喷张的恼意,绷唇:“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她故意停顿了几秒,幽幽的一笑:“不过你不是很喜欢许冬夏吗?如果就你一个人死未免太孤独了,我让她去陪你吧。”
陆河沉默的盯着她,眼底都是碎冰,透着料峭的寒意。
周梅见他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不禁一阵冷笑:“你都自顾不暇了,还能有多余的心去担心她,陆河,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动摇,自从遇上这个许冬夏以后,你就在接二连三的替她收拾残局,还被她无辜连累,她根本就不是你的良配,只是你的劫难罢了!”
“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给过你什么?她本来就臭名远扬,除了带给你各种舆论压力和猜测,根本什么都没有带给你!”
“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在几近病态的袒护她?她到底有什么好?”
可能是情绪比较激动,加上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认识喜欢男人这么多年,都比不上那个出现不到几个月的许冬夏,所以觉得委屈心寒,不禁掉下了眼泪,她开始喃喃自语:“为什么她可以得到那么多疼爱,我努力了这么多年都不可以?我甚至被人糟蹋了,连个可以哭诉的人都没有,你说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
女人跟魔怔了一样不停的在说话。
陆河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她一眼。
他的脑海里面还都是冬夏被周井然从车上丢下去的一幕,该有多疼……
他的心脏跟痉挛了一样疼痛。
*
深夜,沈家。
为了追踪尽快找到陆河的下落,江漠、苏秦、沈一航和温如舟几个特意聚集在了一起。
江漠从档案袋里掏出了一叠资料丢在桌上,淡淡的说:“这是周井然名下所有的房产,我让人去找过了,这些地方他都没有回去过。”
苏秦掀起眼皮,看向他,薄唇微启:“周梅名下的房产呢?”
江漠摇头:“一样。”
沈一航皱了皱眉,疑惑:“按理说,面包车如果上了高速就一定会有拍下来的记录,但是我找了几处监控都没有发现面包车的车影,又没有离开桐城,总不可能凭空消失。”
“会不会是他根本没有离开。”
温如舟沉吟:“或许,他们还在桐城,只是藏身的地方是我们意想不到的。”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可能周井然就是这么认为,所以根本没有离开桐城,而是选择了最危险的地方躲着。
苏秦眉心泛过一抹冷意,不过声音挺平静:“我们现在可以利用的时间很短,警方那边大张旗鼓的搜查确实可以给我们拖住一点时间,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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