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但是被男人稳稳握在了掌心里面。
她的脚很小。
被他温厚粗粝的大掌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暗橘色的壁灯。
光暗交错,两人的目光缠绕在了一起,像是在空气里面打了个死结。
男人幽黑的眸子如同点缀了繁星,熠熠闪闪,倒映出了她白净的脸。
心脏倏地一跳。
好像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会有这种心动的感觉。
缓过神,男人已经欺身上来,将她困在了床和胸膛之间,无处可逃。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密不透风的包裹住了她的呼吸。
冷白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来,落在了凌乱的大床上。
冬夏突兀叫了他一声:“陆河。”
男人停住,抬眼看向她,眸子又黑又亮,含着笑:“嗯?”
冬夏的红唇微微上翘:“超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陆先生安放在胸腔内的心脏猝不及防震了下。
他默了好半响,俯身封住她的唇,缱绻柔情,渐渐加深。
我也是呢。
*
周末,西餐厅。
季屿他们还没有来。
静姝忐忑不安的问冬夏:“妈妈,万一季屿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闻言,瑾瑜也侧头去看向自己的父亲,奶声奶气的问:“爸爸,如果季屿要妹妹以身相许怎么办?”
陆河微微一顿,垂眸看了他一眼,挑眉:“你知道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吗?”
瑾瑜点头:“沈叔叔之前教过我。”
陆河抿唇:“以后离你沈叔叔远一点。”
过了一会儿,季屿来了,跟随他一起前来的人叫季闫风,是他爸爸。
陆河看到季闫风的时候,微微顿了下,随后起身,跟他握手,打了声招呼。
季闫风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陆河,颔了颔首。
静姝眼巴巴看着季屿,后者看到她后,目光一直躲闪,不敢看她,面颊莫名升起了红晕。
冬夏没有想到陆河和季闫风认识,这样一来,桌上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吃饭的时候,陆河和季闫风浅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情,最后又倒回了孩子的问题上。
季闫风听完前因后果以后,淡定的去瞥了一眼自家儿子,绷唇:“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胆子这么小?”
季屿嫩白的面颊登时一红。
他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季闫风。
季闫风反倒哼笑了起来,大掌好不温柔的盖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季屿躲开了他的“魔爪”,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对面的静姝,发现后者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立马错开了目光,闷不吭声的看向窗外。
误会解释清楚了,回去的路上,静姝终于露出了笑容。
冬夏看向开车的男人,微微挑眉,好奇的问道:“你和季先生以前合作过吗?”
陆河点头。
他漫不经心的说:“以前见过几面,没想到他的儿子会在桐城这里念书。”
冬夏一愣:“你是说他以前不在这里吗?”
陆河点头,平视前方,说:“他的公司在岸城。”
冬夏想起了昨天静姝说的话,皱眉,好奇:“你见过季先生的太太吗?”
“见过一次。”
车子在十字路头停了下来,陆河平静的阐述:“不过是在桐城重新碰见你以前,当时季家出了事,季闫风的父亲意外离世,外界有传说是季太太害死了他,当时媒体记者每天堵在季家,差点害的季太太流产,后来季太太把孩子生下来后,就消失不见了,有人说她是难产死了。”
“可能真相就知道季闫风他自己清楚。”
冬夏听得一阵唏嘘。
她默了好久,突然想起来,问他:“季太太叫什么名字?”
“温乐。”
冬夏咀嚼着这个名字,皱眉喃喃:“怎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晚上,宋昀廉和邢星带着他们的女儿小壳过来老宅玩了。
饭桌上,看到小壳乖乖坐在瑾瑜身边吃饭,邢星无奈的笑道:“这几天小壳一直吵着要见你家瑾瑜。”
冬夏失笑。
宋昀廉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直粘着瑾瑜,心里很不是滋味。
察觉到对面有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顿了下,抬眼看过去。
陆河正看着他。
唇畔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来你女儿很喜欢我儿子。”
“放屁,她只是还小,眼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