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这儿下车的。
他不往前开,程苡安就没办法下车,主动权完全握在了南景衡的手上。
程苡安没想到,就让他往前开开,他竟然还要提条件!
可是她现在一点儿选择权都没有,除了答应,没有别的办法。
“什么条件,你说。”程苡安忐忑,不知道南景衡又想起个什么了。
要说南景衡在程苡安看来,是成熟那一类的,虽然有时候也像印象中那些公子哥儿一样,有些不羁和嚣张,但从来不做幼稚的事情。
但这一回,南景衡却像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似的,连这点儿小事都要提一提条件。
南景衡将程苡安的表情都收在眼里,这丫头的脸一点儿都藏不住事儿,想的什么,让人一看就明白。
得亏酒吧里面的光暗的很,本就让人很难捕捉对方的表情,再加上她一贯浓妆,这才能在酒吧里继续做下去。
不然以她这藏不住事儿的脸,哪能骗得了人?
“以后别叫我南先生,或者南少。”南景衡说。
程苡安没想到,南景衡的条件竟是这个。
更没想到,他会这么要求。
便听到南景衡说:“或许在你看来,我们俩的关系还不够熟,但在我看来,也没有生疏到称呼南少或者南先生的地步。”
可不这么叫,要怎么叫?
程苡安很疑惑。
就算没有生疏到如此,可也没熟悉到能够直呼其名吧。
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够熟却也不是陌生,正是挺尴尬的时候。
叫的生疏了显得疏离,叫的亲热了又没到那份儿上。
南景衡可真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程苡安没办法,索性将问题丢给南景衡,“那你说,除了这些,我怎么称呼你合适?”
南景衡滞了一下,他只是不喜欢听程苡安这么生疏的叫他,仿佛两人指尖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早就不喜欢了,恰巧刚才就听到程苡安这么叫,冲动之下,就这么提了出来。
结果听程苡安一说,南景衡的表情也诡异了起来。
他确实没想过,让程苡安怎么叫他合适。
他18岁在M国留学,并进入南音在M国的分公司,从底层开始实习。
之后辗转每个部门,熟悉每个部门的工作。
待到毕业后,每个部门的工作他也都熟悉了一遍,回国后又进入南音总公司。
父亲有意历练他,并未给他要职,让他像在M国时一样,重新开始。
觉得他可以担得起南音时,他父亲又果断卸下职位,直接将整个集团都交给了南景衡。
不得不说,他父亲也是个很任性的人。
早早的退休之后,便带着他母亲,时不时的出去玩。
一年里12个月,大概有10个月都是不着家的。
南景衡自小就总听父亲与母亲说,等南景衡长大了,他就把工作丢丢给南景衡,带着她到处玩儿去。
南景衡一直觉得,那都是父亲忽悠母亲的。
偏母亲还傻乎乎的信了,真当他能早早的就退休带她去玩儿。
结果等他父亲将公司都丢给他的那天,南景衡才深觉,原来一直傻乎乎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