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你不要拿我去献祭!”宁夫人已经吓得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力气,这会儿正被宁宏抓着,强行的拖向那根黑色的石柱。
宁无双看着他们,心里散发出一阵阵凉意。
这个男人,还真是狠毒无比。
也不知道当初陆月桐是怎么看上他的?
宁宏将宁夫人抓到石柱旁边,一下子摔到地上。
宁无忌忙扶人她,将她藏在自己的身后,对宁宏怒道:“你还是人吗?她是你的妻子!”
宁宏只是冷冷的道:“她不去?你去?你要是愿意代替她去也不是不可以。”
大家被他的话都惊呆了,场中冒出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一个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仿佛这两个人,不是人,只是两件能用的物品一样。
对他来说,用谁都一样。
尤其那些与他共事多年的人,认识了宁宏多年,怎么就没看出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宁无忌呆立的站在当场,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一直以为这爹对宁无双再渣,至少对他,对娘,还有宁无月还算不错的。
原来那都是他为了掩饰本性的表像,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在利益面前,他们都是可以用来牺牲的。
难怪了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宁无月在他脚下无助的死去。
“你……你不是我爹,我爹不是这样的,你就是一个禽兽!”宁无忌怒道。
宁宏不为所动,只淡淡的说:“你既然这么孝顺,不舍得她去献祭,那你去?我只需要一个献祭的人,你或者她,都一样。”
宁无忌心中一片凄凉,有种世界崩塌的感觉。
这就是他叫了十几年爹的男人,逼着他在自己的命,与母亲的命之间做选择?
好哇,能遇到这样的爹,死了眼不见为净。
“呵,你用一幅我欠了你的姿态,就是这条命吧?好,我还你!”
宁无忌看了一眼那个人型凹槽,推开了宁夫人,一步步走过去。
“无忌!”宁夫人手上一空,跟着心都落到了谷底。
他说什么?宁宏说什么?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楞了半晌,她现在才反应过来。
“无忌,你站住,你要做什么?”反应过来的宁夫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她跌跌撞撞的跑上前去,一把将宁无忌抓住,死死的抱着他,道:“无忌,谁说要你去了,你想做什么?你姐已经死了,你要也离开娘了吗?你让娘怎么办?”
宁无忌全身一震,清俊的少年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
“娘,放开!”
谁都不想死,那怕是在绝望的时候,仍旧会期待那一根救命的稻草。
可眼下,他是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宁宏虚伪恶毒的脸。
宁夫人一咬牙,放开了宁无忌,跪倒在宁宏面前,哭求道:“你不能让无忌去,月儿已经死了,无忌是咱们唯一的儿子。无忌好歹是宁家唯一的一条根,杀了无忌,你想断子绝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