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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勇愕然,赵氏可是从未与他讲过合约的事情。
他见周正没了往日的温和颜色,心下不安,恼怒道:“你这个婆娘,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与掌柜的谈合约。”
赵氏的视线扫过来,柔声道,“你先别出声!”
语音虽柔,那眼神却是带着一股子煞气。
张义勇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座位上扭捏不安起来。
“掌柜的,我想把糖蒜的方子卖给您,您看如何?”
赵氏说着,又对周正甜甜一笑。
周正眸光莫测,“这事儿,四娘知道吗?”
赵氏脸上的笑容一滞,“掌柜的,这合约是我们二房与你们签的。
关四娘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
但这酸梅汤、糖蒜、还是这辣白菜都是她独创的方子。
没了她,张家大房、二房也捞不着这些买卖,更何谈合约一事。
我们得月楼自开业以来,经营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但如你这般出尔反尔的人,倒是头次看到。”
周正此时也没与她客气。
他与二房签的是为期一年的供货合约,二房现在不供货了,要让他买了方子去。
那岂不是要让他自己再投钱开作坊,雇人工做糖蒜嘛。
镇上的作坊、人工都比乡下要贵上一些。
这么算下来,他虽不亏,但相应的,赚得也少了。
再者说,在镇上开作坊的话,那糖蒜的制作方法又能保多久。
只怕用不了多少时候,镇上的酒楼,酒肆、就连普通的铺子里都会摆上这道佐菜了。
“周掌柜的,咱不卖方子。
你别听她乱说。”
张义勇彻底知道了赵氏要干嘛。
这事儿他不能容了。
这不仅关乎二房,也连着上房老爷子的利益。
她这一下子把方子卖了,老爷子该怎么交待。
他站起身向周正施了一礼,拉起赵氏就往外走。
赵氏却一点也不给他留脸色,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直踹得他一个踉跄。
“你!”
张义勇在家里受气也就罢了,没想到赵氏在外面也不给他留脸面。
他的脸涨得发红,脱下鞋就要去抽赵氏。
“你们这又是何必!”
周正皱着眉,明显看出张义勇是不知情的,但这两口子厮打起来,还在二楼的雅间,必要影响到生意。
他一把拦住张义勇,“别胡闹,哪里就气得与女人一般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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