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雨馨的小手拈起了他的东西时,一股子麻酥酥的过电感觉猛然间袭遍了全身,原本就紧张无比的扬益猛然间只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然后又以决催洪裂坝的方式迅雷不及掩耳地狂冲下去,他的身体也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声响起,谢雨馨向后便退,险些将旁边的一个氧气瓶架子撞倒了。
“该死的傻子,真流氓,真臭不要脸!”
谢雨馨脸红红地捂住眼睛骂道,目光透过手指缝儿如躲闪的小鹿般再次落到某根已经向天昂然挺立而起的东西上时,心里再次怦然大动,有种无法言说的莫名激动与兴奋暗地里将她全身的血液蒸烧得一片沸腾。
“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躺在床上的扬益死命地闭着眼睛,心里又是羞愧又是爽,可这个当口他只能装睡,要是他敢醒过来,恐怕谢雨馨会突然暴走让他变成真正的太监。
“我紧张什么?他不过就是个病人罢了,一切都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倒是有些小提大做了。”
谢雨馨紧张了半晌了,放下了手摇头笑自己有些神经兮兮。
重新鼓起了勇气,再次给扬益擦身,只不过,手却微微地颤抖起来。
草草擦拭了几下之后,谢雨馨从床头上取过了那个纸袋,从里面掏出了什么东西,悉悉索索地抖开来,往扬益的身上比了几下,眉头皱了起来。
“谁知道你小傻子的尺码这么大啊,都买小了。你先凑合着穿吧,明天我去买新的。”
谢雨馨自言自语着,把手里的东西往扬益身上套。
刹那间,扬益幸福得几乎都飘起来了。
内裤,竟然是内裤!
天哪,这辈子第一次有女人给自己买内裤,扬益幸福而又惶恐,简直都有些颤颤兢兢起来。
他真怀疑自己现在还是在做梦,只不过,是一个美好而又瑰丽的梦。
扬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谢雨馨将那条内裤给他套好,再重新穿上了新洗完的病号服之后,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后背上的汗水已经将身下的床单全都打透了。
忙了半天,谢雨馨也累了,重新坐了下来,喘了口气,再次托着腮凝望着像个乖宝宝似的躺在床上的扬益,看了良久,再次幽幽地叹了口气。
“小傻子啊,你这股傻气真是让人感动。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那些追我的臭男人没有一个不是贪图我的脸蛋和身体,如果真要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他们准会吓得扭头就跑。”
谢雨馨想起了某些令她伤心欲绝的事儿,眼圈红了,边哭边哭,两粒湿润的泪水不自觉地滴落下来,滴落在扬益的脸上,溅起了几丝冷沁沁的凉意。
这也是个被世界伤透了心的可怜人。
“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可信的,反而是一个傻子最真实,真是可笑。唉,没想到,救我的,竟然是一个傻子。唉,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是一个傻子呢?如果,你不是一个傻子,该有多好?!”
谢雨馨托着腮凝望着沉睡中的扬益,幽幽地叹气不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刻,她是那样的美丽。
“我不是一个傻子该有多好?难道她看上我了?想以身相许?”
扬益有些不敢想像。
“拉倒吧,傻瓜,你在相什么呢?人家就是触景伤情而已。况且,你自认为能配得上人家吗?简直就是吃天鹅的癞蛤蟆在痴心妄想。”
扬益重又在心底沉沉地叹了口气,有些难过起来。
“傻子,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家住哪里啊,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谢雨馨托腮凝望着可,看着那张略显瘦削的脸,有些漫无目的地自言自语着。
“我不是傻子。”
扬益实在忍不住了,豁地睁开眼睛说道。
他确实忍不住了。
他可以忍受别人的侮辱与嘲笑,可以忍受别人的奚落和谩骂,但他实在不能忍受被别人一腔真诚地误认为他是一个傻子,而且还是一个对他很好的美丽女孩子这样认为,就算自尊心卑贱如泥土,他也无法忍受,他无法忍受这种被蒙在鼓里的真诚的误会,这太让人难过了。
所以,扬益忍不住出声辨解。
“呀,你醒啦?”
谢雨馨惊喜交加地望着扬益说道,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嗯,醒半天了。”
话一出口,扬益就后悔了,这不他.妈的混蛋吗?摆明了自己刚才是在装睡来着。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嗯?什么?你醒半天了?”
谢雨馨有些反应过来什么,精致的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像熟透的苹果。
“啊,不是,我,这个,我是说我刚醒,刚才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有好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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