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身份,包括银行卡,信用信息全都用了假身份的,所以现在我一点都不知道丫住在哪里,每天都在干啥!”王爱国越说越来气,简直气鼓鼓地咳嗽。
白翎憋不住笑,悄然嘀咕,你们不觉得听筒那边是一只咕咕的青蛙么?
都不等薛阳反应,苏晓哲先瞪了他一眼,白翎立马两眼翻天,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他进过局子,有留指纹记录吗?”可可问。
“有有有!”电话里的王爱国兴奋了下,“你们在现场有找到指纹?那太好了……等等,说话的是谁啊?……是浔姐吗?诶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王爱国想唠叨的心刚冉冉升起,就被薛阳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够狠,白翎竖了拇指,连生病的小可怜都毫不同情。
薛阳侧了侧头指向手机,那你去陪小可怜聊聊天?
白翎一脸骄傲的笑,晓哲不同意的,我不去。
苏晓哲一脸友好,我同意的啊,王爱国都感冒成这样了,多可怜啊。
白翎翻翻白眼,苏晓哲才是这房间里唯一真正同情病王子的家伙吧。
“啊哼,”浔可然终于看不下去了,“两位,你们玩够了麻烦思考一下那张广告纸隐藏的意思,别忘了,曾颖是为什么被盯上的。”
一句话瞬间又浇透了白翎和薛阳的心。
白翎再度拿起那张一面被血迹污染、另一面却清晰的外卖广告纸,广告单上描述的是一家很小的港式茶餐厅,菜单上的菜式也是港茶常见菜式,怎么看,都看不出任何有钱子萱有联系的地方。
日光在窗框外缓缓移动着,伴随着遥远处一次又一次响起的钟声。
可可完成了一些书面工作,又整理了之前被渡假耽搁的一系列麻烦之后再度回到房间,只看到白翎薛阳晓哲三人全都七倒八歪的横坐在地板上,仿佛刚打完僵尸的豌豆射手,差别在于这些豌豆苗子已经怏怏得快不行了。
在刚才时光飞逝的几个小时里,三个熊孩子勇敢地尝试了各种他们能想到的、可能解读曾颖到底想提示什么扽办法,包括但不仅限于:
拨通外卖单上的电话,假冒曾颖的身份和港茶店沟通,但并没得到任何特别的提示;
将单上每道菜名的字当作密码变换,尝试解读,最后只能哀嚎一句,汉字真是太博大精深;
亦或者用显微镜紫光灯试着找纸上有没有特别标记,甚至怀疑过上面存在隐形墨水……
这些正常或者不正常的办法已经透支了三个熊孩子所有的想象力,最后连一向具有坚韧精神的薛阳都不得不承认一定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没察觉。
废、话、可可睨视着三个坐在地上的货,谁家已经察觉了错还故意去犯的?
靠在柜子边坐地上的白翎直接一歪干脆就倒在了地上,“那真没辙了啊,什么都想过了,曾颖又不是名侦探柯南,总不至于死之前突发奇想出了一道要专业密码专家破解的暗语吧?”
可可皱着眉看角落歪着的另外一个,“晓哲,要睡到办公室沙发上去睡。”
晓哲两眼皮打着架,困倦得说话声含含糊糊的,“没事……我试试看……她会不会托梦……”
“要托梦也是给他们俩个,你和曾颖又没见过。”可可两步走过去,揪了下苏晓哲的耳朵,直接把人给激醒了。却不想另外边一直斜靠着检验桌的薛阳突然站直了身,仿佛想到了什么,呆愣在原地几秒后又揪着眉头来回地转圈。他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白翎直接毫不客气地两手一摊,“刚才他想到摩斯密码的时候也是这反应,我觉得我还是不抱希望的好……”
“不是,是浔姐的话……”薛阳定定地看着白翎,“曾颖临死前只见过我们,她知道我们负责钱子萱的案子,她知道我们会到她出事的现场去,所以就算留言,不是给别人,是给我们俩的。”
“但是那时候,那混蛋肯定就在附近看着,不然他不会……”
“对,他看着,但他不知道我们聊了什么,他如果知道曾颖说了些什么,就不会半夜潜入她家,用煤气泄露的方式一点点逼供她,要钱子萱现在的地址!”
“等等等等……”白翎打断薛阳头头是道的分析,“你别忘了一件事,我们找到曾颖,导致了她在咖啡店玻璃窗外让钱子萱赶快跑,所以钱子萱认为曾颖也不安全,所、以!她怎么会在接下来短短几个小时内再度联系曾颖并把自己所在地方告诉她?”
薛阳也沉默了,这条似乎是唯一推理出口的道路,并不可见多少希望的光芒。一切推理都建立在曾颖知道钱子萱在哪的基础上,但白翎刚才几句话,直接动摇了推理的根本。
刚被激醒的苏晓哲带着微微的天真看着他们,说出了,“可是见过你们之后,曾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啊,因为刚才是警察而不是跟踪狂跟着她。”
薛阳和白翎就那样愣愣地看着晓哲三秒,然后不约而同爆了一句SHIT,头也不回地往门外冲。
晓哲目瞪口呆看着奔啸而去的两匹野马,回头一脸茫然地看可可,“我说什么了,啊?”
可可耸耸肩,“其实他俩是你脑中的幻觉,并不存在。”说着拿起桌上的马克杯,潇洒离去。
苏晓哲更迷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