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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抬头快速瞟了子萱一下,然后低着头看自己手机,仿若无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但是……但是请你,不要再跟着我。”钱子萱捏紧了衣角说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紧张,担忧对方的反应,万一只是个误会怎么办?他会不会耻笑我?或者和店长投诉我脑子有毛病?就当快要开口收回自己的话时,对方依旧低着头嘀咕了句什么。子萱看不见他低着的表情,只好壮着胆子又问了遍,“什么?”
“我说!关你屁事!”说罢那人起身,一把推开子萱快步飞奔了出去。
随着店门哗然被推开,客人们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而钱子萱呆若木鸡地愣着,他说什么?管我屁事?他……跟踪我……关我屁事?!
压抑着突如其来的愤怒,子萱安慰着自己,总之那人应该被吓到了,应该不会再跟踪我之类的吧。
此刻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坐在电梯里,哭的泪流满面,却能清楚的想起那时候天真的自己并不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如果一切能重来……
我们都输在自己明知一切都不可能重来,却心存侥幸的自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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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以标准安全的速度往近郊的某个地址开去,薛阳和白翎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叽咕晚上去吃点啥好的,可可一个人闷声坐在后座,眯起眼来看似睡着了。
白翎从后视镜瞟了一眼可可,压低了嗓子问薛阳,“你说周队会不会私底下和……”他指指后座,“联系过?”
薛阳沉默不语。
白翎被逼着也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八卦腾腾的心情,“周队失联的消息传得满天飞,也没啥说法,这不上不下的情况卡的人真难受……”
“他是跟我联系过,”后座的人依然闭着眼,说出的话却让白翎一惊,“他给我托梦来着,说如果他去见了马克思,你们这些吃饱了尽闯祸的小鬼以后就没路可走了。”
小白的大脑记忆区里浮现出很多诸如扔烟头不小心烧了办公室的垃圾桶啊、顺脚在办公室踢篮球结果砸碎文件柜的玻璃之类的档案……瞬间坐正身子,目不斜视,优秀四好青年白翎在内心暗暗发誓再开口说话回去就把自己嘴巴缝起来。
薛阳嘴角只露出一丝笑意,依然沉静地开着车,他看得出可可别说没睡着,根本毫无睡意。
那闭眼的脸庞,眉间却有着抹不平的紧皱。
刚才在电梯上钱子萱的话让她隐隐觉得心烦意乱,眼前的国道更是让她难受。这条路她曾经来过,那时候还是大缯和她刚认识没几天,她跑到死者徐丽家了解情况,却被大缯误以为要做什么违规的事情给一路追了过来。回去的路上,山大王可可爆发了,装可怜骗着大缯下了车,结果自己踩着油门就把警车开走,逼着他在后面小跑追……
那些让人捧腹的过往,眨眼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但若伸手,却又似再也回不去般遥远。
她简直受不了自己百年一遇的伤感,一吸气一甩手就耍起无赖,“来,小白,唱首歌给姐姐听!”
前排白翎一个劲摇着头,假装自己瞬间得了帕金森。
呵呵呵呵那我最近给晓哲多安排点加班工作好了,山大王在后座阴笑。
小白刹那间决定“跟从自己的心”,怂,清嗓,开唱。
“大王叫我来巡山喂~巡完南山巡北山呀哟喂~”
“好了大王叫你闭嘴,太难听了。”后座得出结论。
薛阳再也摒不住,放肆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