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吞了一口口水,感慨道,“若是娘娘在跟前就好了,娘娘最是聪慧,一定会有好办法。”
公治明双目望向帐篷外的夜色,神色里也满是思念之意。这会儿儿子已经回到桃源岛了,他的妻儿终于安全团聚了,没有了后顾之忧,就是天大的难事,他也无所畏惧。
“明日你带队进山,我要微服进城一趟。”
“不成,将军,大越如今势力复杂,万一有凶险…”
尉迟悔开口阻拦,公治明却是挥手示意无妨,“三番地处要道,连同西南西北和都城,城中商贾众多,士绅遍地,这些人家里必定有余粮。若是能让他们打开粮仓,起码能供给大军两月之粮。”
尉迟悔不是笨蛋,当然也知道这办法可行,但让自家主子独自进城,他还是担心不已。
这里可不是东昊,百姓对于大将军都是崇敬之极,万一遇到两个拥护反王的,利用宵小手段伤了自家主子,他回去之后要怎么同娘娘交代啊。
“不成啊,将军,就让末将同您一起去吧!”
“不成,你留下。”
两人正是争执的时候,却听得帐篷角落突然有人开口说道,“主上,属下有密信送到!”
公治明闻声望去,却是风九。自从出了东昊皇宫,这小子就被风一拎出去跑腿儿,几月下来早就不同当初的白净模样,晒得脸色古铜,倒是精明强干许多。
“送上来!”
公治明点点头,风九赶紧上前,公治明抬手拍了拍这个近身照料他时日最久的属下,淡淡道,“结实了,辛苦!”
风九没想到一向冷清的主上会如此关心他,很是激动的单膝跪地,“为主上尽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不要同风一学这些虚礼!”公治明抬手扶了他起来,这才拆开密信,结果刚扫了一眼,脸上的喜色就掩不住了。
尉迟悔难得见自家将主如此喜形于色,心里好奇都恨不得像装了十只猫咪,想抻头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又怕冒犯了主子,只能使劲冲着风就使眼色,盼着他提示一二。
可惜风九笑嘻嘻动手倒茶,根本不理会他,气的他跳脚。
好在公治明很快就收了信,嘱咐道,“家里给支援了,三日后就有粮食运到!”
“真的?”尉迟悔欢喜的裂了大嘴,恨不能仰天长啸几声。自家将军在大越的第一场战事,若是因为没有粮草被打败了,可真是冤枉死了。
如今好了,家里送支援来了,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最可靠了!
“将军,真是太好了!难道是夫人从海岛上运粮过来吗?那可是担了大风险!”
公治明神色稍稍添了两分复杂,摇头道,“不是,是文澜在东昊采买了粮食,通过金河口船运送来。”
“什么?”尉迟悔瞪圆了眼睛,“难道秦睿是瞎子聋子不成?他若是知道怎么可能允许粮船过河口?除非他是疯了!”
“也许吧,”公治明也是想不通,但毕竟眼前的困境解决了。
“封锁消息,再唤吴将军过来。另外,明日让三番城府尹来此议事!”
“是,将军。”
所谓仓里有粮,心中不慌。听得支援马上就到,尉迟悔走路都是有力气多了,腰板挺得笔直,很快就把吴将军喊了过来。
这位吴将军就是先前议事时,言谈间很懂民生的那位年轻将领,这会儿突然得了将主单独召见,很是有些疑惑。
但听得公治明低声吩咐,又接了令箭,神色很是激动,跪地正色承诺,“将主放心,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你是良将,以后大越百姓还需要你保平安。去吧!”
“末将遵令!”
吴将军仔细收好令箭,这才大步出去了,倒是留下尉迟悔很是有些担心,“将军,万一吴将军不可信,把粮草…岂不是…”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哦…是,将军英明。”
一夜无话,第二日起来,原本就忙碌的军营了,更是忙的人仰马翻。
尉迟悔带了一半将领和两万大军,打着围猎,清缴反王探马的借口,上山“玩耍”去了。
剩下三万兵马又分了五千出来,由吴将军带领,赶了所有马车,甚至是手推车也是很快出营了。
有将领和兵卒好奇,探问之下也没一点儿消息,于是只能把疑惑存了心里。
日上三竿的时候,三番城的胖府尹就带着一脸忐忑到了军营,见得空荡荡的大营,这胖子的脸色就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