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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简单两个照面,反王大军就死伤无数。
但凡是人,面对未知的危险事物,总是有种莫名的恐惧。
雷霆之力,炸裂之威,彻底吓蒙了反王大军,无论大小将领们如何催促,吓破胆的兵卒们都不肯听从,掉头就跑。
十万大军,眨眼间就溃散开来。
公治明果断挥手,两万大军乘势杀了出去,痛打落水狗,追的反王叛军是哭爹喊娘,恨不得少生了两条腿。
两个反王在亲卫保护下,骑着马跑的最快,逃命要紧,哪里还有心思组织人手抵抗,压住阵脚啊。一心就想着退出个十几里,重新安营扎寨,仗着人多,总能还有反手回击之力。
可惜,公治明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没有漏洞。
如此一追一逃,不过跑出五六里,两侧山头突然又有喊杀声冲天而起。先前安排下的伏兵,终于等来了惶恐的猎物。
山高地险,冲杀而下,本就奔溃的反王大军直接被截成两端,前方无路,后有追兵,左右更是敌人无数,有聪明的兵卒直接就举了武器跪倒在地。
军心这东西,说要建立很难,但要溃败,就是一个人举起武器这么简单。
有一个投降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一百个,第一千个!
短短第一段二里长的山谷,反王大军又留下了三千尸体,和八千多降军。
又跑出十几里,两路反王终于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公治明的最后一只撒手锏才露出了真面目。
一万大军直接堵在了路上,一边是山,一边是河,山上林密,河中水深,前不得,退不回,简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待得千辛万苦冲出所有包围圈,重新扎下营地,清点一下人数,本来十万的联合大军,居然只剩了四万多。最重要的是粮草辎重丢了个干干净净,想去附近农家清缴粮食,却是家家户户都人走屋空…
“胜利了!胜利了!”
三番城外,五万中军汇合一处,清算了一下战果,不说三万俘虏,杀敌一万多,就是满营地粮草辎重,还有兵器盔甲就足够再武装三万大军了。
再也忍耐不住兴奋之意的兵卒们高高举起了手里的兵器,一下下奋力扎向天空,“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消息传到三番城,提心吊胆等着结果的百姓们,也是炸翻了天。
大街上满是笑逐颜开的人群,人人都把大将军当了神明一般。
刚刚走马上任的田路,亲自带人送猪羊等肉食犒劳大军。这一路上,这个点心铺子往车上堆两篮子点心,那个烧鸡铺子也添上一筐烧鸡,烧饼铺子的烧饼,甚至还有老太太送了半篮子攒了多久的鸡蛋…
马车不等出城,已是重的走不了,田路无法之下,只能让差役们又去占领过车马。
待得这些犒赏之物送到大营,所有兵卒们更是高高挺起了胸脯,第一次觉得有了身为子弟兵的骄傲和责任!
三万俘虏被卸去了盔甲,收缴了所有武器,齐齐挤在后营一侧的空帐篷里。耳边听得外边的欢声笑语,在想想自己黑暗的未来,都是惶恐又茫然。
明明他们先前也是镇守边关的英雄,走出去也是备受百姓尊敬。如今怎么就成了阶下囚?若说皇子们争斗错了,好似也不明白哪里错了?若说是自己错了,但听从命令怎么就错了?
这般琢磨着,就有人抬着大桶的米粥进了帐篷,大摞的陶碗摆开,每只里边都盛了热腾腾的米粥,末了每人都分了一碗。
降兵们即便奔波厮杀又担惊受怕了一日,肚子早就饿的哗哗作响,但却没人敢动一口。
那盛粥的老兵带着两个帮手的兵卒忙完,正要出去,见众人如此就笑道,“你们不要害怕,肚子饿了就吃。大将军说了,都是大越的子弟,怎么也没有深仇大恨。先前你们受两个反王的威逼,过来攻打,虽然有错,但没有酿成大罪,如今又弃暗投明,就是自家兄弟了。所以,你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歇上几日等这场战事有了结果,大将军就会有命令发出来。大将军宽仁,你们想回家种田也成,想继续为大越效力也不错。总之,不会有性命之忧,都别害怕啊。”
他的话音落地,一众俘虏的面色终于有所松动,但还是不敢喝粥。那老兵好笑的伸手在粥桶里里刮了半碗粥,一股脑倒进嘴里,末了叹气道,“如今咱们大越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天灾饿着肚子呢,我们营地里也没有多少粮食,但大将军还是吩咐给你们的粥要插筷不倒,你们啊,真是走运了。”
说罢,老兵带着两个兵卒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