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苏樱摸摸自己的腰侧,手递起来,黑黑一片。但其实那是红,只因是黑夜,所以看上去也黑,或者说紫色更贴切吧!我自己伸手去摸了摸,顿时脑子就炸了,她的左边腰侧竟然扎进了原来她打算拿来刺瞿红的芒草头,看长度,扎进去有三公分深。
想伸手拔,不敢,怕血直接飚出来,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先不管伤口了,我抱起她,她却让我先不要走,去找瞿红的手机,她要打个电话。我真要抓狂了,都这时候了还打什么电话?但她说要做清理工作,不然会很麻烦。好吧,我只能轻轻放下她,跳下田里去找瞿红的手机。
瞿红是死了的,死不闭眼,我心里一点都不怕,手在她身上乱摸,都没有一丝迟疑,大概是因为太担心苏樱的状况吧。
我找到手机以后,苏樱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遇上的事情,然后说了大概地点,让电话另一端的人赶紧过来处理,然后挂断,人晕了过去。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早就有晕的迹象,只是这女人在死忍,就想打完电话。
我把手机收起来,抱起她往镇子走。
急死我了,一公里的路,我竟然走的挺快,按平常,你让我抱着她走,可能走不了多远。
人啊,越是在性命攸关的时刻,越能爆发出一些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能量来。
镇子不大,而且时间不算晚,我进去以后,很快遇上一辆车,拦下来求司机带我去医院。
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司机停了车冲进医院里面叫医生。我才把苏樱抱出来的时间,医护人员已经推着病床车出来,七手八脚把人放下去,拉进手术室。
手术做了一个多小时,苏樱没问题,没伤及什么紧要的部位,就是麻药劲还没过,所以昏迷着。医生出来告诉我和方迪的时候,我们充满了担忧的脸才总算绽放出一丝笑容来。
方迪刚来没多久,一直没问我发生什么事,原因是心里紧张,他更担心苏樱的情况,直等到苏樱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拉出来,送进病房,里面就剩我们三个人的时候,他才问。
结果我那么一说,他说我神经病,就为一千万去拼命,输了怎么办?
我没反驳,我总不能说,苏樱坚持要帮我把这一千万留下来吧?和他这种土豪也无法说清楚,人家就不觉得一千万有多少。
我甚至都没解释必须杀瞿红,而是问他清理工作做的怎样?他说的是,没问题。
然后,他和我一起呆在病房里,等苏樱醒。
苏樱倒很争气,硬是在天亮前醒了过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谢谢。
我心里好惭愧,一千万归我,我啥事没有,而她见了红,几乎死掉。她还感谢我,这都什么事?方迪听了就很不爽,不过他没再说我什么,他不是很八婆的人。
而且,如果我真的和他对骂,他骂不过我。打,他也是打不过,他面对我,就像我面对叶童一样,很多时候都是毫无办法,很无助,很苦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