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毕思甜打开的信有三页纸之长。毕思甜翻阅完靠着墙蹲下来,两眼望着走廊的天花板发呆。我当时撇了一眼病房里面,她爹已经没动静。我心里一通默哀,走过去,来到她跟前。
来不及说话,她已经站起来,说了一句我没事,然后往回走。
从步伐看,蛮正常,但走到病房前,透过玻璃看见了里面的境况,知道自己老爹已经走了后,她明显脚一软,是苏樱扶住了她。站稳后,她推开苏樱,打开门冲进里面。苏樱想进去,我拉住她,我摇摇头,我们就站在病房外面,看着毕思甜哭的呼天抢地。
有点残酷,但问题是进去能如何?
抱着自己老爹的尸体,毕思甜大概哭了有五分钟,随后按下呼叫铃,同时打了一个电话。
片刻时间,四名医生和护士从外面冲进来。同时来的还有另外四个人,是九筒会的人,他们一起进了病房。
毕思甜自己则走进来,她沙哑着声音对我道:“斜对面有家百佳酒店,你先去住下来。房间已经给你订好,八楼左侧最角落的一个套房。我这边要忙,明天去找你,我希望你能帮忙办后事,出席丧礼。”
我点点头:“节哀顺变。”
毕思甜脸无表情,转身回病房。
我和苏樱对视一眼,慢慢退出去。
女汉子和师兄走我们后面,我们没开车,步行过去斜对面的百佳酒店。
站在酒店门口,我四周看,没看见梅老,我让苏樱和女汉子先上去,我和师兄等着。
师兄问我:“门主,我们的人怎么安排?”
我道:“让他们住附近,地方自己找。”
“需要盯着毕思甜的一举一动吗?”
“不需要。”
“我打电话通知他们。”
点上一根香烟抽着,我继续四处瞄。
终于,我见到梅老出现在对面马路,他孤单地站在路灯下,一张脸,既熟识又陌生。
我真的想他,激动着打算迎过去,他当即给我一个不要的手势。随后摇摇头,指指身旁的垃圾桶,又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当时马路有车辆经过,开的不算快,但亦不算慢,那一晃之间,视线被遮挡,等车辆过去,梅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小老头,速度一如既往快得变态。
拍拍已经打完电话的师兄,他回头望着我,我道:“对面马路的垃圾桶有个东西,你去拿过来。”
师兄一脸疑惑:“门主你……”
“不说和你开玩笑,去吧!”
“门主你先进大堂。”
这家伙真是小心,那我进去吧,站电梯前方等。
没多久,师兄走回来,手里拿的东西挺大包,外面是塑料袋,里面是文件袋。进了电梯我才打开文件袋,里面有债卷,有支票,有匿名股份的账户和提取资料证明,还有一把钥匙,上面贴着地址。这把钥匙应该是找艺术品的吧?不知是什么东西,但愿不是失窃的文物。
除了钱之外,还有一只老人机,通话记录里面有一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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