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殡仪馆的整体气氛趋向于微妙,大门紧紧关闭,差不多二十个壮汉守门。
外面有前来吊唁的人,需要先经过复杂的身份审核。而且,车子还不能进,带的保镖亦不能进。不管你多牛掰,只能单枪匹马进灵堂,否则你就掉头走。
我不知毕思甜她爹是不是做坏事多的同时,亦有恩于不少人,竟然不停有人来,有些人看上去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一部分来了后,去上一炷香,瞻仰完遗体,和跪在尸体下方的毕思甜说几句话,然后就行色匆匆离开。另一部分留下来,站在灵堂四周,脸色平静的看着一群穿白袍的男人在做法事。
关于这个法事,我想说一说。
从时间上面的安排而言,整个丧事办的极其简陋。
但单就法事上面而言,办的非常华丽。好几十人沿着尸体走圈子,敲锣打鼓唠唠叨叨。气氛很肃穆,他们一个个亦很专业的模样。他们偶尔还在毕思甜她爹的遗体上洒一些米,以及一些我说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那场面看在眼里,说不舒服,却似乎不对,说舒服,更不对。
我无法去形容自己什么感觉,如果非要我说,我只能说很折腾。
什么超度,这是令人死得不得安生,太闹,死了就安安静静送走算了吧?
我站的很靠大门口,因为这样能第一时间留意到外面的情况。虽然我已经把自己人都安排好,有的负责保护我,有的负责留意外面的动静。周王燕他们已经到了附近,但因为我和毕思甜达成了她自己出更多力气的共识。所以,他们暂时按兵不动,我给她的命令是,除非毕思甜顶不住,否则,不要出来。
留我身边的是李美丽,她对我道:“门主,我要是死了,随便给我埋了算数,不要做法事,这会折腾死不少人。”
我道:“你怎么跟叶童一样整天想着死,你有抑郁症是不是?”
“我们就是这样存在的啊,为龙门。”
“现在龙门很好。”
“嗯,你手机响。”
拿出手机看一眼,陌生号码。
出门外接通,另一端是一把熟识的声音,我期盼已久的龚三通的声音:“突然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叫你哥们?我不知自己是不是还有资格。叫你洪门主?我不想这样,因为这意味着我们之间需要战争。”
我道:“我们已经进行过战争,我还活着,你应该很遗憾吧?”
“对不起!”
“不需要,你倒不如告诉我,为何你演戏演那么好?”
“不完全是演戏,我接近你当时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大概原因我猜你已经知道,为了林子。但我可以跟你发誓,我绝对没有坑林子。”
“那你想干嘛?”
“我爸让我那样做,到底要干嘛,当时我都不清楚,并且还不理解。”
“还有别的吗?”
“就这一个。”
我信他?他要接近林子很容易,干嘛搞那么复杂?他不累?我道:“你不老实,我们没办法往下面聊。”
“你当时和段默有关,而且和凌诗诗有关,是凌诗诗帮你进的学校,你背景很复杂,你不会是普通学生,你会有大用处。”
“然后呢?干嘛接近我又一直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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