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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奶牛想把人叫住,提醒他当心脚下又有什么瓷渣子刀片儿之类的东西,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已经没有了踪迹,只留下一阵风刮到脸上,生疼。
夜色如水,本该是睡觉的时辰,然郎倾城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今夜的她仅着一身单薄的蚕丝里衣,过腰黑发未用任何发饰,只简单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衬得那张倾世小脸越发地让人怜惜。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未经衣衫遮盖的那一身冰肌玉骨在烛光的映照下白皙晶莹,若有若无的桃花之气从她身上散发,巴掌大的小脸上精致的五官此时正透着几分忧愁。
“百里哥哥,你究竟什么时候再来啊……”
她拿着一只已经被洗得发白的小豹子布偶走到床前,而后在桌前坐下,懒懒地将下巴抵在桌上,柔弱无骨的小手拿着那个布偶动了动,看上去就像是那只小豹子在说话一样。
“倾城好想你啊,”郎倾城瘪嘴,大大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大有马上就能掉泪的趋势。
“该死的太子哥哥要把我许配给别人了,”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可是人家一点都不想嫁给别人,人家想嫁的一直都是百里哥哥。”
这只小豹子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就跟百里哥哥的眼睛一样。
郎倾城坐直了身子,双手将小豹子的前腿掰开又合拢,如此反复。
“百里哥哥,你是不是已经娶妻了?或者,你连儿子都有了对不对?可以怎么办,倾城好想你,好想再见到你。”
她也不知道孩童时候单纯喜欢一个人的感情会随着年岁的增长变成这种情感,尤其是前段时间春意正浓之时,她只要一想起百里哥哥,身体就会变得不像她的。
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她不想去想,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娘告诉过她,那是狼族人一年一次的情期,无论男女都要度过那个时期。
她只要一想到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那般难受,她就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慌。
甚至她还在想,以后不嫁给百里哥哥,她的身子就会被别的人看去,然后在一起做这样那样的事。
想到可能会是这样,她的心就难受到了极点,想着想着就想哭了。
“百里哥哥你个大坏蛋!”
郎倾城抬手在那个小豹子脑袋上砸了一拳,就跟在砸百里苍似的。
百里苍循着那好闻的味道找到了她的闺房,听到的便是她带着隐约哭腔的娇软嗓音。
几乎第一时间,他便在窗前的那颗枝桠浓密的大树上停下,刚好就看到了她眼眶微红的模样。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的对吗?”
郎倾城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在被人偷窥,百里苍只要隐去自己的气息,任凭谁都找不到,包括豹族人自己。
“你肯定已经把我忘了,”小小的人儿泫然欲泣,红红的眼眶像极了那可怜的兔子,而那宽松的里衣随着她的动作松动,露出她那白玉肌肤。
便只是一眼,百里苍的呼吸便有些急促了起来,下颚更是绷得紧紧的,不敢泄露自己的气息。
他见她抬手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哭着说:“枉我一直都记得你,自懂事以来,最想做的事就是嫁给你,可……可你却……你却已经在抱别的女人了……”
嗯?
百里苍将身体的那股冲动给压了下去,听到这里时有些费解,心道他何时抱别的女人了?再说,这小妮子应该不知道他有没有抱别的女人啊。
“你说!我究竟哪里不好了?”
小人儿拿着那个小豹子戳它的鼻子,然后往自己身上看了两眼,一只手摸着她的脸。
“我不漂亮吗?不好看吗?”
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情变得愤愤,一把撩开了垂在胸前的头发,却不知自己这动作是何等的撩人心魄。
“我的小吗?”她把自己的手移到了身前。
百里苍差点一个没忍住气血上涌,这小东西,当真是个妖精啊!
还捏!天……他……他……
“那个臭大熊,竟然还说我小,气死人了!”
郎倾城愤愤不平,低头看了看自己,最后抬眼看着那小豹子,说:“百里哥哥你说,我小不小?你说我哪里小了,你说啊你说啊!”
该死的!
百里苍觉着自己今晚一定会交代在这里,那不知羞的小东西竟然拿他送给她的小豹子去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