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自言自语呢……”我结结巴巴的解释。
月儿顺着我刚才说话的地方看了看团子,眨了眨眼睛,看不出什么来,“是吗?阿眠,你不会是真的有式神吧?”
团子早就溜到北冥芜泽的脚边,不断地拉扯着北冥芜泽的裤腿,一副小狗腿子的模样。
我干干的笑着,“没有,我哪有这个本事啊。”
“阿眠,你先帮我爸爸吧。”月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估计也是看不出什么来,“你不是说可以帮我爸爸回神志吗?”
我点了点头,“我们先上去吧。”
“不行!”何莹眸子猩红,就像是一个发疯的女人,“你们谁都不可以碰阿默!阿默是我的!你们谁都不可以!”
我们无视她的尖叫,把她一个人留在结界里面,上三楼去了。
团子爬上三楼远远的就看到了月儿爸爸,有一点奇怪的说,“大人,这也不是下蛊啊。”
不是下蛊?我看月儿爸爸没有焦距的目光,怎么样都觉得不太可能。
《阴阳术·蛊篇》说,“受蛊者,瞳涣散,目迷蒙,唯主之话,诺主之事。”就是说,被下蛊的人,目光是没有焦距的,瞳仁都是涣散的,只听主人的话,行主人叫他做的事情。这些点,月儿的爸爸都是符合的啊。
北冥芜泽皱眉,“不是蛊。”
“那是什么?”我问。
“只是一个普通的阵法。”北冥芜泽眯缝着眼睛,“有两下子。”
普通的阵法?我很诧异,月儿爸爸的周身全都是一丝一丝的黑丝,仿佛有意识一般产裹着。
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人蛹。
“是叠丱阵法。”北冥芜泽的口气难得的严肃起来,“这可是上古的阵法了,没想到黑袍子竟然会这个阵法。”
叠丱阵法?这是我在一些残破的古籍里面看到过的,隐约知道,这个阵法很鬼魅,施法者所需要的灵力很少,但是产生的效果很强大。
据说,这个叠丱阵法是用各种阵法叠加起来的,一旦某一个阵发被打破了,那么里面的灵力就会在一瞬间变成十倍的力量袭击被施法的人。
月儿听不懂我们的话,担心的看着我们,“阿眠,我爸爸没事吗?”
我说不出安慰的话,只是觉得格外的棘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小声的对北冥芜泽说,“可有法子?”
北冥芜泽也不再嬉笑,认真严肃的回答,“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你给我护法。”
我立马站在他的身边,团子站在北冥芜泽的另一边。
月儿的爸爸看我们走过来,眸子空洞无神,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也不拒绝,也不生气,就像是没有看到我们似的。
北冥芜泽坐在阵法的中心,闭上眼睛开始施法。
破阵就像是两个人在斗法,一人攻一人守,一旦有人走错,那么攻守交换,形势险恶也就在这一瞬间。
我看着闭着眼睛的北冥芜泽,除了将灵力注入阵法里面之外,别无他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冥芜泽缓缓地睁开眼睛,脸色苍白。
我们都屏了住呼吸。
下一秒,他却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