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的锅,询问。
“是一些养胃的粥,夫人大病初愈自然是要好好地调养身子。”奉栀回答的一板一眼,似乎真的把我当做了她的主人。
“把这些东西给我一点吧。”
“夫人想要喝,我给您盛一碗。”奉栀转身要去拿碗。
“不用了,我是给别人的。”我阻止她的动作,看着她有一点错愕的样子,解释,“月儿出事了,我想要去医院看看她。”
“这也很重要。”奉栀低眉顺目,“如此,我帮夫人包起来。”
我着急回去,拿着手里的保温杯就回去了。
月儿一个人在医院里,我自然是不放心的。
“夫人。”奉栀忽然间叫住我。
转头对上她这一双漆黑平静的眸子,心里有一点不舒服。我总是觉得她对我带着一些敌意。
“这是药。”奉栀将药递给我,但是却没有准备蜜饯,双手放在腰间,“良药苦口,神医说了不能用蜜饯调和,恐怕综合了药性。”
今天早上北冥芜泽喂我的时候鬼爵神医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显然就是默认我吃蜜饯的这个行为,现在她却这么说。
心里觉得有一点好笑,一口气将药喝下去,真的是把我的舌根都苦断了。喝完之后,我看向奉栀,“你服侍冥王多久了?”
“被主子捡来,已经有一千多年了。”奉栀低着头,将她乌黑油亮的头发面对我,看上去好不恭敬。
可我知,我第一次看见她时,她不是那样的,她热情妖娆的能够勾住所有人的目光。
“如此,这一千多年来你也应该知道了吧?”我的口气猛地变了,慢悠悠的将碗递过去,奉栀伸手接过来,“知道你自己的位置了吧?”
奉栀身子猛地一僵硬,半天,“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也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这么久了奉栀的心思谁又会猜不到呢?这个男人倒也是沉得住气,就这么假装不知道一般。今天也算是我为他做了一件好事吧。
我进入医院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月儿坐在走廊里,外面人来人往,她这个小小的身体做的颓唐,就像是一阵风过来就会被吹倒。
走近了,清晰的看到月儿脸上的泪痕,交错斑驳,眸子也空洞的吓人。就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
“月儿。”我轻轻的开口。
月儿抬头看着我,“阿眠,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我走过去,将保温杯放在一边,轻轻的搂住她,手拍着她的肩膀,“月儿,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我的爸爸妈妈都是这么说的。”月儿的声音哽咽,“可是最后他们都走了。”
我说不出什么来。
月儿也不说话,安静的坐在我怀里。我们两个在医院的走廊里相互的依偎。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都同情的看着我们。今天这么大的事情,谁都知道了。
“杜月儿!”一个护士走过来,急匆匆的,“杜月儿在哪里?”
“我在!”月儿急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