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天进了书房。
冷清河见是儿子,又恢复了先前的不清醒。
“爸,你身子不好,得早点休息,这么晚了,在书房干嘛啊?我推你进卧室吧!”
冷昊天把冷清河扶在一旁的轮椅上,小心翼翼地推回卧房。
他丝毫没有发觉父亲这样是未来给他自己实施更大的阴谋做掩护
冷昊天安排好冷清河,自己却是了无睡意。
他下了楼,发现郝德兀自坐在客厅里发着呆。
“德叔!”冷昊天问了句。
郝德被冷昊天这么一喊,打了一个激灵。
“德叔,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哦,少爷,没事,没事儿!”
“德叔,能和我聊聊吗,心里有些发闷,睡不着。”
“少爷,郝德乐意奉陪啊!”
“德叔,你在我们家也有二十年了吧?”
“是啊,二十年,我来的时候,你才四岁,那个时候夫人她刚刚……”
冷昊天一听这个,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是啊,德叔,我妈妈不在了已经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爸爸独自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他吃了很多的苦,这些我都看见眼里,我希望爸爸一切都好,可是近来知道了爸爸的一些事,让我一点儿也不认识他了,他不该和大伯母有那样令人不齿的事儿,更不该费尽心思去害大伯,这样的爸真是让我伤透了心……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见昊天很伤心,郝德赶紧劝着:“少爷,您是个孝顺孩子,老爷这样做,他都是为了你啊。”
冷昊天冷哼一声,“德叔,连你也说我爸是为了我,可是他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吗?金钱地位名利这些与我而言都是身外之物,我只希望他平安,再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爸不该把主意打在大伯一家身上,这些年,大伯一家子对我们父子不薄,人要讲良心,不能忘恩负义的,更何况爸和大伯是亲兄弟,有的时候我真的难以理解,在金钱利益面前,为什么爸爸变得那么可怕,为什么变得那么不择手段……”冷昊天心里憋屈的厉害,连日来心里的苦闷无处诉说,今天和郝德坐在一起,他忍不住把自己的烦恼一骨脑儿说了出来。
“少爷,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追求?爸这算是什么追求,看看他把自己害成了什么样子,不过也好,幸亏爸变成了这样,不然的话,恐怕爸早就……还好,没有酿成大错。”冷昊天想到了那天,那天如果不是自己及时阻止大伯出现的话,恐怕爸早就……好了,不说了,还好都过去了,希望爸能一天天好起来!希望他能好好陪在我身边,其他的我别无所求,德叔,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和你发了这么多的牢骚,你去休息吧!”
“少爷,我一直想问你一下,先生出事那天,我似乎在大厦前看到了老程管家,他不是已经告老还乡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德叔,你真的看错了!好了,我上楼休息了,德叔早点儿睡。”
见昊天说到那天的事儿的时候,就会躲闪其辞,郝德心里有些疑惑。
那天那辆车子的车牌号他记下来过,并且还查了一下,那辆车的车主是郊区外嘉年华山庄的经理,当时的郝德还很纳闷,程方运怎么会和嘉年华山庄的人扯上关系,后来他又托人去嘉年华山庄打听,到现在也没有回话,这几天和冷清河安排陷害冷云天的事儿,把这件事搁浅了,明早他再打打电话,看看有什么进展。
就像冷清河说的,这次得万无一失,如果再出个岔子,满盘皆输!
郝德是很担心的。
翌日一早,郝德就给那天他安排的人打了电话,问嘉年华山庄里的事儿查询的进展情况。
“德叔,嘉年华山庄对这事儿似乎很保密,但是隐隐约约打听到似乎昊天少爷带着一个病人在那儿住了一段时间,据知情人讲,昊天少爷似乎称呼这个病人为大伯。”
“你说什么?昊天少爷称呼那个人什么?”
“大伯!”
郝德的头轰地大了,大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现在可还在嘉年华山庄?”
“几天前已经离开了,据说是一个姓程的人带走的。”
姓程的人,毋庸置疑就是程方运了,难怪那天他在冷氏翔宇大厦下面看到了程方运,为什么那天昊天少爷在对着那辆车的时候,满脸的慌乱,难不成那里面坐着的还有其他人?冷远山?
郝德想到这儿,一点儿也淡定不了了,如果冷远山还活着话,那这次这场局他一定会出现的,他手里一定掌握着先生处心积虑谋害他的证据,到时候,就算是整垮了冷云天,冷清河一样还是会吃不了兜着走,毕竟谋害人性命,篡夺冷氏的家产,这样的罪名足可以让冷清河一辈子玩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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