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早已看出端倪,只是当着儿子、媳妇的面儿,不便说破而已。
等到吃过饭后,秦嫂子看出婆婆似是有话要跟女儿说,便推说哄儿子,顺带把丈夫也拉走了。
秦母朝女儿一使眼色,秦雅芙只得乖乖跟母亲进了她跟姐姐原来的房间里。
“你们俩怎么了?”秦母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事啊,妈你瞎想什么呢?”秦雅芙绞着手指装傻。
“你不说,就代表我不知道吗?本来我就奇怪怎么一个月都不肯回来,直到今天看你们两个都别扭成这样子了,你还当我看不见吗?”秦母沉下了脸。
“就知道瞒不过你!”秦雅芙苦着脸叹了口气,下了最后的决心,勇敢地抬起头来,直视着母亲,“妈,我已经申请调离了,但不是省城。”
“什么意思?你想干嘛?”秦母紧张地盯住女儿。
“我,我不想跟他过了,可他还不肯放手。”秦雅芙咬了咬嘴唇,终是道出心里话。
“胡说八道!好好的,发什么疯?”秦母有些生气,“雅芙,你也改改那任性的毛病,子航对你够可以的了,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任谁能挑出他的毛病来?是,他是有些霸道,可是……”
“对,你说的对,他什么都好,可是,有些事,不是一个好字就能解决的,他,他居然……”秦雅芙话说了一半,就捂住嘴巴哽住,肩膀一抽一抽地,哭得可怜。
“到底怎么了?”秦母愣住,心思电转,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你是说他对你,对你……”
秦母话没说完就抚上女儿的肩,激动地问道:“难道他,他敢对你用强?”
“只一次,”秦雅芙垂下了头,轻声道,“说起来也怪我,是我挑战他的底线了。”
“这算怎么回事?纵使有再大的过错,他也不应该这么做啊?”秦母的眼里喷了火,“就当是我自私吧,反正我女儿不能受这种伤害!”
秦母气得捂住胸口喘粗气,她虽然没有心脏病,可还是感觉心里堵得厉害,她努力呼吸了几口气后,才算感觉好受些,忍不住抓住女儿的手下了命令:“从现在起,你不要回去了!”
“啊?不,不用,妈,”秦雅芙就知道母亲会激动,这也是她不肯提前跟母亲打招呼的原因,只得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回去他还得闹,何苦呢?搅得大家都不安宁。”
“你是在纵容他,你没有感觉到吗?”秦母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你还年轻,就这么过下去了?当初你小姑姑就是因为家暴,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原谅,到最后不还是远走他乡,生死未卜的?我知道你们之间不是那个情况,可还是先冷静冷静吧!”
秦母说着话,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一直都不放心小女儿的婚事,两个人过了快三年的日子了,却还是不得消停。
“妈,”秦雅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擦了擦母亲眼里的泪水,“对不起,让您操心了,海军哥说,明后天的调令就会下达,我都交接好了,只等调令一来就可以走了。”
“这么急?”秦母完全没有思想准备,难免抱怨道,“你这孩子也太一意狐行了!”
“原谅我没有提前跟您商量,”秦雅芙咬了咬嘴唇,深吸了口气,“远走他乡是早就准备好的了,只是去的地方与原来有出入而已,虽然跟着海军哥走,难免会落下‘瓜田李下’的恶名,这也是林子航一直在计较的事情,可是我们会走到今天,也不全是这一个问题造成的,我不想为此而放弃我一直坚持的工作,再说了,我也得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吧?”
秦雅芙的目光平静了许多:“先过去发展着看吧,没准儿等过一段时间,形势变化我就回来了呢。”
秦母明知道女儿是自我安慰,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她说的没错,如果不出去,就得继续跟林子航纠缠在一起,结果也许会慢慢好转,只是心里的疙瘩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在一起更是相互折磨,再看看女儿已经深陷的眼窝,憔悴了许多的面容,她心疼的叹了口气。
林子航小心地陪岳父大人下了几盘棋,他的棋艺不差,平时跟岳父玩儿的时候都特意不着痕迹的假装输几盘。
可是今天不一样,他的心里太乱,根本就没有章法,就算努力集中注意力,也一样的满脑子浆糊,他害怕秦雅芙会跟岳母说什么,可是又不能去阻止,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