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言不由脸上又是一红,只是他们两个都浑身湿漉漉的,而且自己贴近着他,几乎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变化,瞬间冷陌言的脸犹如煮熟了的大虾色。
司炎冥却是将她抱了起来,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唇角笑意清扬,“有美在前,要真是坐怀不乱,那就不是男人了。”
冷陌言脸色又是一变,就在她要开口让他放下自己的时候,他却是将她放在了浴缸边,然后往浴缸里放水。
冷陌言愣愣地看着司炎冥一系列的举动,她脑袋昏昏沉沉的,竟是没明白他究竟在干什么。
试了试水温后,司炎冥却是笑着看着她,“怎么,你想要我留下?”
冷陌言脸色顿时一变,感激却又是掺杂着恼怒地看着司炎冥,“你想多了,谢谢,门在那里。
司炎冥闻言摇头一笑,却是一身湿漉漉地从容离开了浴室,“希望你别感冒。”
看着被带上了的浴室的门,犹豫了一下却是哆哆嗦嗦踏了进去。
浴缸里的水温热,将她身上残存的冷意都驱赶了去。
她恍恍惚惚中似乎听到外面有铃声响起,司炎冥声音低沉,似乎在和老友说话似的,她听不清楚。
“就这么放人鸽子,出了部队,还真是改头换面。”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气恼,司炎冥几乎可以想到男人的气愤,毕竟他可不像自己,还能借着谈生意的机会散心,军队里可从来都是标准的时间的。
“羡慕的话不妨退伍,这次不成了,下次去白帝市,我做东。”
“退伍?”电话那头男人笑了起来,“冥爷你还真是变了,回头再说,那边催了我也回去了。”
不待司炎冥挂断电话,手机已经传来了忙音。
司炎冥不由扯了扯唇角,这算是那家伙对自己的“报复”?
他看了看时间,目光却是凝重地落在了浴室门上。
“冷陌言?”
浴室里并没有回音,便是连水声都没有,司炎冥神色顿时一变!
浴室的门并没有锁上,他推开门进去,却见冷陌言躺在浴池里,似乎没有了呼吸似的,若不是脸色潮红一片,司炎冥只觉得那是死人一个。
司炎冥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水已经凉了。只是他手碰触到她的身体,司炎冥脸色顿时一变!
虽然有湿漉漉的衣服,可是却还是一片灼热。
“该死!”竟然真的发烧了!
“冷陌言?”他低声喊道,只是怀抱里的人却是没有回答他一声,似乎沉沉的昏厥过去,再也不想醒来似的。
军队里出来的人处理伤口起来向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对付起感冒,司炎冥却是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去喊服务员,可是想起冷陌言的身份却又是愣在了那里。
万一传了出去……
他动作愣了一下,心中竟然有一丝的迟疑,最后却还是转身。
闭上眼睛,犹如眼前的女人是等待被拆分的枪械。
只是女人躯体的柔软却是和枪械的冰凉不同的,拆分组装枪械对他而言是闭着眼睛就能完成的事情,可是脱女人的衣服……
凭借着印象,司炎冥磕磕绊绊将冷陌言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用毛毯把她裹了起来。
只是他实在是技艺不精,睁开眼便是看到冷陌言半露出的酥胸,莹白的肌肤上面还氤氲着水汽似的,司炎冥连忙收回了目光,将人安置在了床上。
只是陷入昏迷的人却似乎陷入了梦魇似的,忽的抓住了他的手,“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司炎冥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看着骤然间软弱犹如瓷娃娃一般的女人,轻声安慰道:“冷……”
“不要离开我,爸。”
陷入梦
魇中的女人又是一句清晰的话让司炎冥笑意顿时僵硬,“冷陌言”两个字模糊不清地卡在了喉咙里。
这女人,他就这么老吗?已经是第二次把他当做她爸爸了!
只是看着那因为可怜兮兮地抓着自己的人,他向来坚硬的心,却是忽然间软了下来。
“我去给你买药,一会儿就回来。”明明知道这女人可能根本听不见自己说的什么,自己又这么柔声算怎么回事?
作为军区的格斗冠军,司炎冥想要摆脱冷陌言的手轻而易举,只是那只手,在颤抖着,似乎自己一旦离开,她就会跌入悬崖,死无葬身之地似的。
“我……”我不想要你走,爸爸,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离开了,我该怎么活下去?她好像是回到了那时,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蓝白色相间的病服,雪白的墙壁刺痛着眼睛,她每每前去都是提心吊胆的。
生怕医生告诉自己那不能承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