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一下崩溃了,发出尖锐的叫声,瞬间把同层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方成君脸上大急,急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别叫。”
“呜呜呜!”她眼中充满了抗拒。
方成君捂了一会儿,慢慢的松开手,她马上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认识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有人对方成君指责起来。
“这位先生,人家小姑娘说不认识你,你不可以这样的。”
“是啊,不要穿得人模人样但却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情,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人不能太嚣张。”
“@#¥@……”
听着旁人正义的维护,韩宁儿脸上尽是得意,瞪着他的脸,冷冷地说:“听见没有,你要是再拦我,会被人群殴哦。”
“宁儿……”方成君一动不动地站着,深邃的黑眸不曾离开过她的俏脸。
从刚才他的心里就一直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不明白是什么,现在这种感觉好像越来越明朗。
韩宁儿哼了哼,最后对他说:“我不管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请你不要再纠缠我,再也不见。”
丢下话,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成君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虽然很不想接受,但他却真切地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脸上是无奈,而他的心早已碎成一地。
她没有回头,还强迫自己露出高兴的表情,逼自己哼起小曲儿,只想走得潇洒一点,好让他好受一点。
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他一定会派人跟着她,不管他怎么做,她都不可能再跟他有所交集,就这样吧。
走着走着,从走廊走到电梯,又从电梯下到一楼,走出住院大楼,走出医院,最后来到公交站牌前。
等了十几分钟,23路公交车来了,她迫不及待地登上公交车,回学校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无比的低落,却不能把失落表现出来,依然要装出兴奋的表情,只有这样,他才会接受她的离开。
三十几分钟的路程,公交车到站。
她不慌不忙地下了车,走进学校里,由于她身上穿着病号服,一路上没少招引注意力,但她全然不在乎。
终于回到宿舍,可惜一个人也没有,舍友们应该是去上课了。
她先是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就坐在了她的电脑前,却没有开机。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赶紧把她的小镜子拿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脸,左脸上的纱布她还没有取下来。
原计划今天把纱布取下来的,但是她走得太匆忙,来不及取下来。
这么多天了,她还不知道纱布底下是什么景色。
犹豫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将纱布撕开,轻轻地扯下来。
渐渐地,纱布下的伤口露了出来——那是很长的一道刀痕,缝的针还没有不能拆线,她一针一针的数下来,一共十八针。
好丑啊……
她第一感觉,伤口已经愈合了,但看起来还是很可怕,这么长一道疤痕,以后还能去掉吗?
不知道……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