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痛。”偷听被现场抓包,好尴尬的说。
接着,她扬起万般讨好的笑容,说:“曾爷爷好。”
“哦,小不悔啊。你好啊。”
“曾爷爷是找爷爷下棋的吗?”呵呵,曾爷爷不是我搬来的救兵,曾爷爷来和我无关。
“小不悔啊,今天可不是下棋,曾爷爷我和你爷爷、你爸爸有事商量。”
“那就是我们这些小孩子不便打扰,是不是?”
三老爷喜欢得伸手揪了揪不悔的小脸蛋,说:“正是。”
“好吧,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我和如晦就不打扰你们了。”然后,她的眼睛就转向秦琛的后背。
秦琛是怕自己背上的伤被不悔看见,所以来书房前又重新穿了件干净衣物在身上,不悔当然看不到他背上的伤。
她听到了鞭子的声音,也听到了奶奶和妈妈的哭求,也不知那两鞭子有没有打到爸爸的后背上,可是似乎没听到爸爸的痛呼声,爸爸的衣服挺干净的,应该没打到吧。
可爸爸的额头有汗,于是她伸手替秦琛擦着汗,说:“爸爸,别怕昂,曾爷爷来了,会替你做主的,爷爷罚不了你的。”
他这汗不是怕的,是痛的好不好?秦琛又好气、又好笑,说:“真罚了爸爸也不怕。”
闻言,一旁未做声的秦父冷哼一声。
不悔眼睛轱辘辘一转,小脸一正,看着秦父说:“爷爷,现在是新时代了,不讲究什么棍棒底下出人才了。所以,秦家的家法能不能改一改,不要动不动就鞭刑,好不好?”
对这个小孙女,秦父是喜爱之极的。可以说,他的醒来和这个小孙女有关。
一直以来,他在沉睡中,浑浑噩噩的,总觉得有片迷雾挡着他,他怎么走也走不出来。
明明他可以听到外面许多的声音,许多的诉说,但他就是走不出那片迷雾。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还叫着他‘爷爷’,然后,他的心就像被注了一道清醒剂似的,迷雾不再。
他勇敢的跨过了那道迷雾,就听到了许多嘈杂的声音,有枪声、打斗声,还有秦叶心怡哭着说‘干嘛,你们要干嘛……不,不,她还小,不要吓着她。我也要上去的,让我抱着她。求求你们了’的哭求。
这孩子有危险了。
不,他要救她,一定要救她,他得醒来。
可是,头巨痛,身体也巨痛,一切痛得他抽搐着。他想伸手去抱那个小孩子,要她不要怕。但他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宝贝,别怕。”
等他终于克服一切疼痛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在医院,他当了五年的植物人。
初醒来时,他说不出话、抬不起手,但他的眼睛能动,他看到了那个小孩子:像,好像啊,是他的孙子,他秦愿的孙子。
于是,他对着她笑了。而她呢,看着他也笑了。
可是,接着迎接他的是什么呢?
自己的妻子为了冤枉儿媳妇,不惜将那场他以死相救的车祸引导向杀人灭口的舆论?!
自己的儿媳妇经受不住法庭的一审、再审,居然就那么冲动的替人背了黑锅?!
自己的儿子居然让妻子、女儿流落在外五年不闻不问?!
桩桩件件,当事时,他恨不能打断他们的腿。
可是,他不能动。
在医院又养了两天后,他稍能动弹,为了以正家法、家规,他急切的出了院。
养好身体后,今天他觉得有力气了,他又急切的要惩罚这一众不知轻重的人。
可是,他似乎太着急了点,忘了时间,不应该选在小孙女放学的这个时间段的。
“宝贝儿啊,是不是吓着了?”
不悔认真的点头,“是。爷爷好可怕的说。”
“宝贝儿啊,很多事情没有‘怕’或者‘不怕’,只有‘该’或者‘不该’。”说话间,秦父又拍着小孙女的脸蛋,说:“等你当上秦家的家主就会知道了,嗯?”
Y国,并不重男轻女。
按照秦氏族规,长房这一支历来被重视,也是家主的传承人。
只要是长房所出,第一胎无论男女,都可以继承家业,也可以继承家主之位。除非是他们自己甘愿放弃家主之位,那就另说。
比如说秦父秦愿,他有个姐姐,照说他姐姐是家主。依照秦琛爷爷当年的规划,女儿从商,继承家主之位。儿子从政,走护商之途。
奈何,儿子不想从政,只想当商人。而女儿不想从商,只想走政途。于是,家主之位自然而然落到了秦父的头上。
现在,秦父说出不悔当上家主的话再正常不过,因为她是长房长孙。
不悔、如晦上学之初,秦琛将他们都列进了秦氏族谱。也就是说,不悔、如晦都有继承权。而作为嫡出的不悔,将是秦氏未来的家主。
只是这个未来的小家主最关心的不是权力、地位,而是鞭刑。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那等我当上家主后,能废了鞭刑吗?”她心里颇纠结的说,毕竟,她是一个熊孩子啊啊啊,如果不废鞭刑,以后她是不是要长期捱打啊。
秦父一哽,不知该如何和这么一个小孩子解释责任、担当,于是说:“等你当上秦家家主再说。成了,你下来吧,你爸爸都抱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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