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沫卿面无表情地盯着凌予,不仅仅是凌予的额头开始出汗,就是在做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片刻,靳沫卿忽然失笑,眉眼弯弯,跟个孩子一样。
凌予诧异地看着他:“你?”
靳如歌受不了父亲卖关子的样子,直接急了:“你到底说不说!”
靳沫卿连连摆手:“说说!我说!”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上头给你的解禁了,对你的安排是——你,自,由,了!”
靳沫卿一字一句地说完,凌予好半天缓不过来。
“呵!”
还是靳如歌惊喜地双手捂着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恍惚中,凌予想起来,两年多前,他跟上面说过的,他要转业,可是上面说,这次最后一次任务,完成了,就转业,放他自由。
现在想一想,“自由”两个字,是多么地来之不易!
他的心砰砰直跳,尽管惊喜地无法言喻,但是一想到要永远地脱下军装,脱下那自己穿了十年的碧绿,就非常地舍不得!
靳沫卿看出来了,胥尔升也看出来了。
他们都是军人出生,所以理解凌予此刻湿润的眼眶,更深层的意思。
靳沫卿道:“人生在世,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有认清了自己最想要的,努力争取,才是明智的选择,然而在争取的过程中,有得到,就必然有失去。”
眨眨眼,凌予点点头。
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陪在妻子,孩子们身边,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如果这样的代价是脱下军装,那么,他肯定会毫不犹豫!
每人面前的酒杯里都斟满了红酒,胥尔升道:“来吧,我们大家好好庆祝一下!”
于是,这一顿饭,便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吃的最为舒心的。
酒过三巡,人微醺,媚眼醉,靳沫卿这才想起来,还有什么是已经遗忘的,于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个档案袋,把几个人的崭新的身份证,档案都给了他们,档案里面还有他们被上面安排的人生,从小学开始的毕业证书,各种荣誉证书,学位证书,等等。
凌予接过一看,他的名字已经改成了——洛予梵,实际年纪小了半年,从小在Y市长大,后来考入B市某大学,法律系毕业。
胥尔升接过一看,他的名字也已经改了——乔彦晞,实际年纪小了两岁,K市人,高中入党,G市政法大学毕业,还是个硕士,甚至连后面是怎么平步青云当上了市委,每一级都有详细记载。
凌予鼻子一酸,从这一刻开始,烈士园林里的那个“凌予”的墓,彻底成了真的了。
胥尔升眼眶一热,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彻底被洗白了。
靳沫卿看着窗外的艳阳天,然后说:“小予说了,乔宅已经布置好了,等一解禁就给你们搬家。现在你们都可以自由出入了,尤其是乔先生,这几天可能要抽出时间跟前任交接一下手头上的工作,搬家的事情,越早越好。我看,就下午吧。”
原本沉寂的大厅,因为靳沫卿的一段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