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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胡说八道舌头会烂吗?!”
裁缝妻子的声音有一丝慌乱“泥腿子一个,你知道什么!
这虽然不是最上等的蓝色,可是只比帝王之蓝多两个灰度!
我们卖的都是最好的,领主夫人的衣服都是我男人亲手裁的!”
她男人给领主夫人裁衣服倒是可能,不过就算凯瑟琳才在这儿呆了不到两个月。
也知道这颜色肯定跟帝王之蓝差得十万八千里。
凯瑟琳也不跟她争,而是仔细回忆之前为了前男友染衣服而啃的手工染布指南上的内容,一边从怀中掏出唐娜婆婆亲手染织的头巾。
轻柔地摆在柜台上:“那么夫人,请用您精深的专业知识给我讲解一下。
这个是怎么染出来的?”
柔和的玫红色,给这间阴暗的小屋平添了一道浪漫的色彩。
裁缝妻子一怔,随即轻蔑地笑道:“不就是拿葡萄皮染的嘛。”
“是啊,葡萄皮。”
凯瑟琳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单纯染只是黄,加了明矾成深红,换成铜跟铁等等还会呈现土黄、黄棕、橙红、铁锈红、浅红……啊对了。
将‘葡萄皮’用铝跟钙处理,再在太古油的作用下还可以生成一种美丽又牢固的红色,见过一次就让人终身难忘。”
凯瑟琳一只胳膊肘拄着柜台,手托着下巴。
天真烂漫“夫人,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样一种神奇的葡萄?”
“这,这……是。
是茜草……”
裁缝妻子喃喃“你……竟然用茜草染了一条头巾……”
珍贵的茜草啊!
那得多有钱!
凯瑟琳踮起脚尖,上身前倾越过柜台。
仰视的虽然是她,可脸色蜡白的却是裁缝的妻子。
瞧她那样,凯瑟琳突然没了兴趣。
毕竟从这个时代到二十一世纪要过好几百年。
凯瑟琳不过踩在前人的肩膀上。
难为人家似乎不大光彩。
于是她站得笔直,正色道:“夫人,无论我跟我的父亲究竟从哪里来,将来又将到哪里去,我父亲到底是纽芬的管家。
请您注意你的言辞。”
“是,是是。”
裁缝妻子忙不迭地回答。
凯瑟琳把头巾妥帖地收回怀中,又把钱递给苏珊让她放好。
离开之前,凯瑟琳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求知欲还没被满足:“对了,现在您能告诉我,这布到底多少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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