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吧,不能这样。”柳叶梅面色滚烫,神思恍惚起来。
“我放过你?放过别人?可别人放过我了吗?放过我的女人了吗?我才……才不会放过那……只要进了我的屋,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草泥马!
这鸟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心里扭曲得连个牲畜都不如了!
就在他伸出魔爪,打算做出过分之举的时候,只听见哗啦一声,一页完整的玻璃被砸了个稀巴烂。
校长吓呆了,傻乎乎僵在了那儿。
柳叶梅乘机挣脱出来,跑到院子里,却早已不见了砸玻璃的人,只有一根黑乎乎的的木棒插在空洞洞的窗框里。
“你还不赶紧走,一会儿就来人了!”校长回过神来,手握菜刀,站在门口,提醒柳叶梅赶紧离开。
对呀,自己咋就这么傻呢?刚才砸玻璃的声音太刺耳了,肯定会引来瞧热闹的人,让熟人看见自己在校长这儿,还能说得清吗?
柳叶梅二话不说,出门拐上了西侧的小胡同,像个好看的大老鼠,一溜烟逃走了。
她一边跑,一边猜测着砸玻璃的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蔡富贵尾随跟了过来?不可能吧,自己事先没有告诉他要来这里,一路上也没见他的踪影呀。
对了,不会是李朝阳吧?
会不会是他看见自己跟着胡校长进了屋,就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到了关键时刻就出手了呢?
可当她回到家中时,见蔡富贵躺在床上,看上去懒洋洋的,就跟一头半死的猪差不多,这幅尊容怎么能干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
但柳叶梅喊醒他,问他刚才去没去学校。
蔡富贵的眼睛好像被眼屎黏住了,费了很大的劲才睁开,有气无力地说:“老子才不去那个地方呢,没几个好人,连校长都不是个好东西。”
“你说啥?”
“校长是个鳜鱼精,女人只要沾了他的身,准得下小王八。”
“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没长耳朵,也不是没长眼睛。”
柳叶梅一听这话,再次怀疑起来,就说:“你跟我说句实话,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蔡富贵一脸懵懂,反问柳叶梅:“我干啥了?”
“你是不是偷看我跟校长说话了?还砸了人家的玻璃?”
蔡富贵继续装傻,问:“你跟校长说啥了?”
“说啥你还不清楚?”
“你们说啥,我怎么能知道?准没好事。”
柳叶梅脸上一阵发烫,骂道:“你这个死熊人,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嘛,被他讹上了,不想法子咋成?要不然,你还不得去坐牢啊。”
蔡富贵往后抽了抽身子,软绵绵地倚在墙上,说:“别为自己找借口,那就不要脸了?”
“谁不要脸了?”
“要脸还那样,我宁愿去坐牢,也不愿意你做出过分的事情来!”说着说着,蔡富贵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像是在说梦话。
“你……你这个狗杂种,你以为我会跟他来真的吗?只是想耍弄他,等把他逗晕了,然后逼他答应我,你懂不懂?”柳叶梅急眼了。
“那也不中!只是个原则问题!”
“原则个屁!这事儿不从根子上解决,他就永远抓着你的把柄,说不定那一天真就把你送进去了。”
“那也不行,女人就该洁身自好,更何况他还是个禽兽不如的脏种了!”
……
正在僵持着,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喊:“蔡富贵……蔡富贵……你小子在家吗?”
“谁呀?”柳叶梅应声走了出来,见是治安主任孙振山,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柳叶梅,蔡富贵在家吗?”孙振山大大咧咧地问道。
“哦,在家呢。”柳叶梅眼珠一转,接着说,“好像是病了,一直迷迷糊糊地赖在床上呢。”
“病了?”
“是啊,这不,我喊他半天了都不起来,正劝他去医院呢。”
“去医院干嘛?”
“看上去像是病得不轻,得去看看医生,不能再耗下去了。”
“啥?”孙振山眨巴着一对小眼睛,质疑道,“不可能吧?刚才学校里的那个胡校长还去找村长了,说是蔡富贵暗中袭击他,把他家的一大片玻璃全都砸烂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柳叶梅骂一声,说,“他都病成这副模样了,还能去砸他家的玻璃?”
“是啊,胡校长亲口告诉村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