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话正中花著雨下怀,她微微颦眉,悠悠道:“我是花府的丫鬟,我叫丹泓,以前是伺候侯爷的,所以在战场上待过两年。这些战场上的事情,也知晓一二。后来侯爷将我赐给了赢少将,我便为赢少将抚琴。再后来,赢少将不幸早逝,我便回了侯府,正巧你来提亲,我便代我家小姐嫁了过来,就是这样!”
萧胤闻言,脸色愈加阴沉。原本他要娶的是温婉,却不承想娶了花家小姐,而到了最后,娶到的却是一个丫鬟,赝品中的赝品。如今,就算是将她弄到战场上,恐怕也威胁不了花穆。若是花穆被逼无奈将她一箭射死,倒是会真的激发了南朝的士气。
“你不娶我家小姐,是你的福气,不瞒你说,我家小姐生得极丑。”花著雨瞥了萧胤一眼,见他脸色不善,淡淡说道。
“那日城楼上,你弹的是什么曲子?”萧胤再次问道。原来是赢疏邪身边的那个红衣女子,怪不得会抚琴,更会激发南朝的士气。
“是我经常在战场上弹的那个曲子《杀破狼》。”花著雨清清浅浅地笑着说道。
萧胤冷冷地笑着,怪不得南朝士兵听了备受鼓舞。
萧胤薄唇微抿,思及第一战便是因她的缘故而败,其后,便一败再败。若不是她,他萧胤何以会落到眼下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况?
他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起身,紫眸中的高深莫测郁结为山雨来前的阴霾,一寸一寸缓缓席卷散布开来。他扔掉手中的韧丝,将花著雨扯了过来,反剪双手,按在地面上,伸手将她右臂上的衣衫撕开。
花著雨没有反抗。
今夜,她让他认为她不是花家小姐,而是花府的丫鬟,这便是她的成功。她决不能让他拿她的命去威胁她的爹爹,无论如何都不能。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知道萧胤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要想保住自己的命,在这一场对峙里,她就只有不服输,不管如何,不能输给萧胤。否则,她的命一定不保。只有她赢了,萧胤才会不甘心,才会留着她的命,继续折磨下去。
花著雨猜得不错,身后,响起萧胤冷厉的声音,“你说,本太子若将你这只手的手筋挑断,你猜,你这只手,还能不能为南朝的士兵抚琴,还能不能激发他们的士气?”
花著雨清眸一眯,在萧胤看不到的阴影处,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她却浅浅笑了,淡淡说道:“大概是不能了吧!”
萧胤的手执起了花著雨的手。她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如美玉雕琢而成。只是,手心隐隐还有些薄茧。这让他更确认她不是花小姐了,因为一个闺阁小姐,手心怎么会有薄茧,这是劳作的结果。他温柔地抚摸她的手,就好似抚摸着情人的手一般。
这确实是一双极其漂亮的手,只是,便是这双手摧毁了他的胜利。
萧胤深眸忽然一眯,水晶般的紫色变为幽深的绛紫。他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尖刃划破她的皮肤,挑住了手腕的筋。花著雨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刀刃在她腕上摩擦,尖锐的疼痛左肩上的痛和这比起来,反倒不怎么痛了。
她咬住了唇,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其实她是很怕痛的,所以她才拼命地练武,为了让自己不受伤。可是为什么还是要受伤呢?
萧胤看了一眼花著雨,见她咬着牙,连呼痛都没有,深邃的眸中掠过一丝微光。他的手颤了颤,猛然用力,花著雨的左手手筋被挑断。剧痛袭来,那痛如此清晰。花著雨额上再次出了汗,她不知何时咬住了胸前的一片衣衫,咬得粉碎。
萧胤停了手。
因为他手中的这只手,再不是那种修长灵巧匀称的纤纤素手。萧胤缓缓放开手中的这只手,忽然觉得有些热,低首一看,手心尽是汗。他起身,将领口拽了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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