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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冲完凉出来,又啃完一个野苹果,北齐王主仆两人才在王青的带领下走了回来。
王大娘一回来就钻进了厨房,给北齐王几人烧热水去了。
舞月闲着无事,就与北齐王几人闲扯了一会儿嘴巴子,直到王大娘将水烧热进屋让几人轮着去冲凉,舞月才打了声招呼回屋睡觉去了。
或许是生意谈成,事事顺利的结果,晚上舞月在梦里,提前就成了一个人人恭维的大富婆,每天什么事也不用做,真正体验了一把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早上太阳透过木格窗子照进来的时候,舞月很不情愿的醒来,睡眼朦胧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利落的穿好衣裳,走到窗子前,对着院中那棵大腿粗的白杨树默默的发誓:总有一天,梦中的情景会成为现实。
走到堂屋,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出了堂屋,才见到北齐王与墨岩两人正在院子中,正对着院中一垄菜地,叽叽歪歪不晓得在说什么。
舞月也没上前去打扰这两人的兴致,直接钻进了厨房,就见着王青烧着火,而王大娘正烙着饼。
饼是用白面和着豁米烙的,在锅面洒上一层薄薄的油,将和好的面抓上一小团,捏成手掌大小,然后就放在锅中慢慢的炕,直到将两面都炕出金黄色才出锅。
这种饼吃在嘴里,脆香脆香的,再喝上一口原滋原味的青菜汤,对村里的人来说,算是一顿非常丰富的早餐了。
看王大娘的面盆里,还有小半盆的面没有烙,舞月干脆上前去打了点水,将手洗净后,就站在锅边帮着看锅,帮着翻翻锅里的饼。
“大娘,您这是想将家里的粮在这几天全吃完还是咋滴,怎么一次要烙这么多的饼?”
平常村里可没人舍得炕这种白面饼吃,家家虽都种了几亩的地,但在这个要技术没技术,要农药没农药的年代,收成好不到哪里去。
想要吃上几顿像这样的白面饼,除非风调雨顺,不闹蝗虫不闹瘟。
“哎。”
王大娘叹了口气,“不吃完咋整呀,就家里的这点粮食,拿出去给村里人分分吧,又不够分的,放在家中,又遭耗子。
况且,这一走,还不知能不能回来呢。”
明明是一件好事,在王大娘这老一辈的人说出来,却是分外的沉重,落叶还归根,大概在她的思想里,这里虽然穷山僻野,却是她祖辈生活的地方,心中的感情自然不是舞月这个外来户能体会的了的。
“大娘,您就不怕我生意做亏了,到时回来没得吃?”
舞月转移话题,开玩笑的问道。
“呸呸呸!”
王大娘朝墙角吐了几口唾沫,嘴里还念念叨叨:“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舞月向王青吐了吐舌头,王青回给她一个活该的表情。
将盆里的面全部烙完,总共差不多烙了二十来个饼,又烧了盆青菜汤,端上桌的时候,北齐王与墨岩也没了昨天的拘束,特别是墨岩,喝过昨天的水果粥后,一看到黄灿灿的大饼,连手也不洗,就想要抓一块先吃。
被舞月一巴掌拍开后,才不情不愿的跑去洗了手回来。
北齐王笑咪咪的看了舞月一眼,墨岩的功夫他最清楚,看似随意的一巴掌,却是将墨岩拍了个正着。
岂今为止,除了他亲自动手之外,还没人能让墨岩吃亏,从这一点来看,舞月就很让他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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