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样不识趣,竟然敢反抗,死了也是活该,就该死,活该栽下楼去,人死了,整个工厂还不是照样属于他的?那臭女人同那向白宁一样,活该不识趣。
钱新来神色狰狞,他的心理已经有点病态,这么多年来走来,企业越做越大,干的坏事也越来越多,夜深人静时,钱新来也会恐惧,也会做噩梦,没有人知道他有严重的失眠症,更有轻度的抑郁,一直在靠吃药在控制,晚上睡不着觉,吃安眠药是一口气就吃两三颗,跟吃糖一样。
张立行神态悠闲的抽着烟,钱新来也不知道从哪搞到的特供小熊猫,这味道抽起来就是不一样,他并不知道钱新来此刻那种病态的心理挣扎,如果知道,张立行恐怕会认为自个真的是在和一个‘疯子’玩火。
“钱总,事情你得早点解决,虽然是二十多年前留下的麻烦,但也别让人抓到把柄,咱们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陈兴调来望山,行事作风可都跟一般的干部不一样,今天上午,丰山区的一个副区长,还有沟山县的一个副县长都被纪委带走了,陈兴发起的这次反腐,看来是动了真格了,这小年轻不得了,挺狠。”张立行眯着眼说着,梁婧和秦鹏的事差点让他阴沟里翻船,幸好是及时解决了,不过想到郭鹏说的那段录音,张立行也是犹如芒刺在背,梁婧和秦鹏死了固然是死无对证了,但这终究是让他心里仍然不踏实。
“也不知道陈兴将那疯女人单独带回去会说些什么,那疯女人回到望山十年,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东西。”钱新来脸色难看的说着。
“两人会说什么就没人知道了,这估计得陈书记身边的人才有可能知道。”张立行撇了撇嘴,“钱总,我说你之前对陈兴用的美人计是不是没半点效果。”
“放心,对陈兴没效果,对他身旁的人不见得没效果。”钱新来冷笑了一声,一说起这个,钱新来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许笑容,林思语那小姑娘还算没让他失望。
“哦,有什么进展?”张立行来了兴趣。
“张市长,这可是王牌,关键时候派上用场的,保密程度要高。”钱新来开着玩笑。
“得,你不说我也懒得问了。”张立行闻言,嘴角撇了一下。
钱新来听到张立行的话愣了一下,他本是和张立行开个玩笑,不过对方这么说,钱新来也没主动往下说下去,知道的人毕竟是越少越好。
两人坐着,吸着烟,说得越多,心情就越是沉重一分,张立行本来还悠闲的神态也变得沉闷起来,想着自个那段录音的事,张立行心情就没法好起来,那录音不知道是还在张万正手上还是在哪,张立行一直没法探听到。
“那张万正得让他早点滚出望山去,咱们动不了陈兴,但他身旁的助力,咱们可以一个个收拾。”张立行突然道。
“放心吧,跟我们作对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钱新来目光阴森,这话是在安慰张立行,同样是在安慰他自己。
“哎,建飞书记死得真不应该呐,要是他没死,你说咱们这日子得多么潇洒,现在来了一个陈兴,弄得咱们都不安生。”张立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会突然有些陈建飞了,要是对方还在,就没现在这些屁事。
“死了就死了,咱们又没办法让他复活,说这个也没用,反正现在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敢跟咱们作对的,统统都收拾掉。”钱新来面色阴鸷。
“你这戾气可是比我还重。”张立行看了钱新来一眼,摇了摇头,看了下时间,起身道,“好了,我得回市里去了,卫思达刚刚跟陈书记一块回去了,你可以试着找他看能不能打听出点什么,有什么事,咱们再联系。”
张立行说完,起身离开,示意钱新来不用送,张立行自个下楼去了。
钱新来目送着张立行离开,站在原地的他,神色变幻了一会,拿出手机给卫思达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很快接通,钱新来开口就问,“卫主任,你知道那女疯子跟陈兴在办公室讲了什么吗。”
“钱总,现在还不知道,那女人目前还在陈兴办公室,都进去挺久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话讲,到现在还没出来。”卫思达苦笑道,“我刚刚装着给陈兴进去送文件,本想看能不能听到点什么,结果人家就不讲了,送完文件,陈兴离开就让我出来了。”
“看来你这个办公厅主任压根就没得到陈兴的信任。”钱新来失望的说着。
“我是建飞书记提起来的,陈兴怎么可能完全信任我,这一朝天子一朝臣,钱总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卫思达无奈道,“也就陈兴自个从南州带来的人才会真正得到信任,说句难听的,我在陈兴心目中的地位连他那个司机都不如。”
钱新来听着卫思达所讲,一脸不耐烦,在卫思达身上也算是投入了不少,虽说他不在乎那点钱,但有投入就希望有产出,这卫思达现在的作用不大,委实是让他腻歪。
“这么说来,只有那疯女人单独和陈兴在办公室了?”钱新来耐着性子,最后问了一句。
“那倒没有,黄江华也在,终归是他自个带来的人,信任得紧呢。”卫思达酸溜溜的道。
“好,先这样,有什么情况你立刻通知我。”钱新来眼睛一亮,总算是听到一句有价值的话,也懒得再和卫思达多说,直接挂掉电话。
走到办公桌旁,钱新来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键,旋即,门外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罗玲扭着屁股走了进来,黑色的职业短裙装,再加上一头波浪卷的头发,委实是让人着迷的一个办公室白领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