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谦发愁的时候,惊喜从天而降:曹操的爹,曹嵩,拖家带口从徐州借路要往兖州去投奔自己儿子。
当陶谦从手下知晓找个消息的时候,想要结识曹操的心就噗通噗通直跳:曹操那是谁,平定兖州黄巾军之后那绝对是诸侯中的强爷胜祖,金灿灿的大腿!
陶谦顿时就想明白了:虽然他以前同曹操关系并不怎么好,但关系不好完全可以想办法弥补啊。
百善孝为先,如同他将曹操父亲照顾好了还怕没办法弥补自己同曹操的关系?
想到就干的陶谦便命手下去将曹嵩一家人请过来,盛情款待、好酒好菜的留宿数日:求合作!
在一番宾主尽欢之后,陶谦得到了曹嵩肯定为他说项的保证:“君且放心,此去兖州我必同阿瞒说。”
得到保证的陶谦放心了,但为展示自己对这件事的重视和诚意,在曹嵩一家人离开的时候陶谦特别差都尉张闿带五百将卫护送。
等到曹嵩一家之走了,陶谦便憧憬着同曹操结盟之后的好日子。
可没几日,结盟的好消息陶谦是没等到,要命的坏消息倒是来了:曹嵩一家被人屠光了,护送曹嵩的张闿带着人马和曹嵩一家的金钱不见啦!
听到消息的陶谦觉得自己快炸了:曹谢二人两万人不到能同董卓死磕,过了两万人就能收编三十万的黄巾军根本不是人。陶谦杆不过也不根本想杆,他就想抱个大腿而已为什么那么难!
这消息一传开,天下各方势力各有各的想法,不管吃惊的也好惊喜的也罢,有一处情况同陶谦如今状态差不多:整个兖州。
兖州这边的文臣武将离炸也差不了多少,因为作为兖州文士头头的曹操已经炸了。
兖州牧府上,红眉绿眼的曹操脑中一片嗡鸣,头疼欲裂,亲人的音容笑貌从眼前闪过。曹操想到自己和蔼的父亲,虽然宦官家世让他备受冷落,但对于曹操来说,他爱自己的家人。
尤其是曹操从洛阳狼狈出逃的时候,曹嵩将家财给曹操这才让曹操有底气邀天下英豪伐董卓,而此时一切都没有了:“父亲、母亲、弟弟…是谁杀来了你们…是陶谦!”
就在不久前曹操还收到曹嵩的来信,知晓自己的家人将举家迁来兖州,如今兖州是他和兄弟的地盘,想谢知非的战斗力,徐州可谓是稳若金城汤池,曹操自然十万分乐意自己家人过来,高高兴兴命人将地方腾出来。
然而曹操日等月等,最后等到一句:全家尽屠,无一生还。
这世间或许有人能忍得住,但那绝对不是曹操。一剑劈在院中的石桌上,电光火石之间曹操手中吹毛短发的宝剑将石桌劈成两半:“陶谦,陶谦我要杀了你!”
曹操自己炸了,自然不会放过让他炸的人,稍微冷静下来的曹操直接将最后通牒给陶谦拍过去:“若此事非你所为,交出恶首,绕尔不死!”
陶谦也很想将张闿交出去,然而麻烦的是,陶谦根本不知道张闿跑哪儿去了。
没有人证的情况下,陶谦如何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如何证明自己将曹嵩留宿不是看中了曹嵩家的钱财。陶谦支支吾吾许久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让曹操坚信他父亲的死同陶谦脱不了干系。
收到信后匆匆从洛阳赶回来的谢知非还未踏入牧府便听到曹操愤怒的声音,待谢知非前脚刚一踏进牧府,院中意的荀彧等人立刻迎过来将谢知非围住:“谢将军,你终于到了。”
众人将谢知非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将最近的事情说完,重点放在曹操一家被屠的上面。
听完荀彧的简单描述,谢知非只觉自己灵台崩摧:难道这就是历史上,曹操丧病一样去屠徐州的原因?
一群人围上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又说现状的、又说担忧的、还有说未来的,谢知非听得头疼:“停!你们派一个代表说,其他人都住口!”
作为曹操的新宠,身形比竹竿好一些的戏志才成了代表,戏志才整个人在夜风下几欲乘风而去不说,还自带咳嗽,面黄肌瘦还哮喘恪守,谢知非一看就知道这是肺痨,而且还病的不轻。
这个年代没有相应的合成药,谢知非只能让戏志才禁酒。此时戏志才对谢知非淡淡道:“天子四周群狼环视,文若知晓将军欲迎回天子的决心,然州牧此时已全然不听我等劝解,欲两线开战,吾等劝阻不能这才请将军回来。”
“诸君且放心!”听完之后谢知非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虽然说他们现在在诸侯中也算是家大业大,然并卯,其他人也不是一直在做吉祥物而这些人手下的谋士更不是当宠物的料,两线作战对于如今的谢知非他们而言的确困难。
弄不好还会阴沟里翻船,于是谢知非就进去准备同曹操讲道理:曹操好歹是个聪明人不是!
然而在众人的期待下,谢知非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上台阶,跳投挺胸开门,然而谢知非刚跨入一只脚便看到怒发冲冠的曹操,不等曹操看过来谢知非便‘唰’的将脚收回去,‘框’的把门关山,噔噔噔下台阶退回院子里。
面对众谋士无言以对的眼神,谢知非默然片刻:“我们还是讨论如何打徐州吧!”
诸人:“……”
将军,之前是谁信誓旦旦说放心的?
戏志才发现任他计谋千百面对这两个人也无言以对,本想着曹孟德不理智至少还有谢知非,然而看着情形是别指望了。戏志才只能按照谢知非的要求,跳过计谋一二三四,直接跳到攻打徐州上来。
戏志才咳了两声,对谢知非拱手道:“将军决定何时进攻徐州?”
之前军队一直在做准备,不过是准备攻打长安,此时换一个方向虽然匆忙了些,但对谢知非而言相差不大:“天策军蓄势待发,只是如今袁绍胜公孙瓒,袁术腾出空手,张扬占据河内亦有不轨之心,孔融据青州不知敌我。群雄环视,不得不防,依你们之见,若我等攻打徐州,哪些会乘虚而入。”
听到谢知非这么说,戏志才倒是有些诧异,毕竟在他来之后见到的一直是曹操主持政务和发展方向,而谢知非只负责打战。戏志才到没预料到,谢知非能想到之后的事:这和一般的武夫不太相同。
胸前一口气闷的戏志才喘了两口气,指了指北边的方向:“倘若将军攻伐徐州速度足够快则不惧四人,倘若将军在徐州受阻,此人必伐兖州。”
北边……袁绍……
谢知非点头示意自己知晓:“足够快是多快?”
戏志才肯定道:“三月内必须拿下徐州!”
见谢知非起身便要往屋内走,戏志才赶紧拉住谢知非:“还有一事,那便是无论用何种方法,将军必须劝阻州牧,不让他往前线督战。”
戏志才盯着谢知非的眼睛,曹操和谢知非都是非常理性的人,然而这样的人一旦感性起来产生的情绪,会令人胆寒。如今曹操便是如此,戏志才完全能想到一旦曹操前往前线却找不到凶手的时候,徐州百姓会面对怎样的情况:“一旦州牧往前线,后患无穷!”
谢知非垂眉片刻,对戏志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历史上却如戏志才所言,曹操攻克徐州之后屠城,死人的尸体堆在河道中使得河水断流。这件事一直成为曹操的污点之一,无论是对于曹操还是对于那些无辜的百姓,都是输家。
深吸一口气之后,在一群人热切的期待下,谢知非重新走上台阶,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冲进去。
大约是之前谢知非来打断过曹操,比起之前谢知非进来的时候,此时曹操的一双眼睛看起来清明了许多,,甚至有空开始思索:“贤弟也是来劝我的?”
谢知非摇摇头,平静的神情就像股市不知道陶谦这件事一般,又好似他真的只是想到了两句话所以想要问问曹操一般:“我只问曹兄两句话,曹兄可原回答?”
曹操:“你问吧。”
“第一件事乃是我的疑惑。”谢知非缓缓走到案桌前,伸手请曹操入座,然而曹操伫立在房中,并不打算座下。因为曹操知道一旦他座下,就代表一种妥协。
见曹操不动,谢知非自己率先入座:“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
曹操眼神动了动:“此乃天地。”
“既然曹兄也知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谢知非猛的把高声音,盯着曹操的眼睛,大声的质问道:“天灾**接踵,兵荒马乱不停,人命如草芥、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便是如今的大汉天下,曹伯父便是其中之一,曹兄可还记得我等为何舍生而搏天下。”
谢知非的声音很大,连院中的人都能听到更何况同处一室的曹操。
曹操当然记得自己为何走至今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曹操都记得。只是记得又如何,忠和孝一直是让人难以抉择的选项,而曹操现在就在做这个选择题:“贤弟是要我放了此僚?”
“当然不!”易地而处,谢知非也不会放过屠杀自己家人的人。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何能要求别人,这世间又非人人皆是圣人,谢知非看着曹操,缓缓摇头道:“不,我支持曹兄攻徐州,所以我进来找曹兄。”
确信谢知非不是来劝他放弃攻打徐州,曹操终于肯过来坐下来。
坐下后曹操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然而谁能轻易放下血海深仇。曹操很迷茫,理智告诉曹操天子深陷危险,四周诸侯环伺,这绝不是一个攻打徐州的好时候。然而感性却在喧嚣,杀了陶谦,血债血偿!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到自己的家人,曹操的感性都会压过理智 :“那贤弟来此作甚!”
谢知非神色一肃,如山如峦如千峰万壁纸崖,令人不由得随着他的话而去:“我称你一声兄,你唤我一声弟,你我之间虽不是同胞学院兄弟,却有兄弟之情,我可说错?”
曹操正色道:“没错,你我乃是兄弟。”
“大哥,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改了称呼之后,谢知非的声音在夜色中似乎充满着蛊惑,这是一种让人安稳的充满着正义感的蛊惑,令身处其中的异常舒服没有半点不适。
当这双正直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没有人能拒绝得了谢知非,即便这个人是曹操:“既你我是兄弟,汝父既为吾父,此番血仇岂能不感同身受。然大哥去了前线,何人坐镇兖州,我与政务一窍不通,倘若此时袁绍袭来又该如何。”
有的人即便说假话也会让你以为是真话,因为没有人会将他与谎言挂钩,就像如今的谢知非,更何况当谢知非说的是真话的时候:“若大哥信得过我,认我这弟弟,我此去必将陶谦同首恶抓来,以祭曹父在天之灵!”
曹操听到谢知非静静的看着他,说着简单的话,然而这简单对话却让曹操忍不住落泪:“有人言忠孝不能两全,但我欲与大哥分担,两全忠孝,只是大哥可愿意同我一起?”
有何不愿,曹操张开口哽咽道:“我多了你这样优秀的弟弟,父亲在天之灵必会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曹操谢知非权倾朝野,后代怎么办
这一开始就定好了,当谢知非握军权的时候就注定了最后如果有危险,首当其冲的是谢知非
有了一个缓冲之后,曹丞相……就……安全
而谢知非一了百了,没有后代……
弟子(눈_눈),古时候除了诛十族,清算不到师徒身上
三国演义里,杀曹嵩是徐谦的命令
魏书里不是,这里用了三国志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