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有些意外,徐圭心情不错啊,居然还记得桓玄的功劳。他想了想,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我那师门性情古怪,又一心效古士之风,怕是未必肯接受朝廷的赏赐。依我之见,不如这样,命许驹任他为使,到洛阳谢恩,然后再做计较。”
徐圭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是个好主意。”
桓玄对被任命为谢恩使者一点准备也没有,当许驹的命令送他的面前时,他登时呆了,怀疑这命令是不是传错了。
他身有残疾,怎么可能做使者?许驹这是什么意思,是自取其辱,还是污辱我?
桓玄立刻赶到许驹府中,当面问个究竟。许驹吱吱唔唔了半天,最后熬不过桓玄的追问,只得承认,这是徐圭要求的。当然了,他也没办法,他身边没几个能用的人,房慷还没回来,他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桓玄。
桓玄明白了。什么徐圭的要求,这十有八九是周澈的主意。他又问道:“如果我被留在中原,主公的安全怎么办?”
许驹沉默了好久。“如果能顺利的封为乡侯,我的安全自然由会稽郡负责。”他盯着桓玄看了好一会儿,有些过意不去,膝行到桓玄面前,拉着桓玄的手,低下了头:“将军,是我父子辜负了你。”
桓玄长叹一声,没有再劝,拱手而退。
第二天,桓玄登上了楼船。周澈早就知道了消息,笑嘻嘻的站在船下等候。周仓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被桓玄射伤,但他输得心服口服,看到桓玄的时候也特别客气,一口一个桓君。
桓玄狠狠的瞪了周澈一眼,却给了周仓一个微笑,然后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
周澈浑不在意,只是握紧拳头,和李钟碰了一下,然后会心而笑。李钟挑了挑拇指,低声说道:“小子,还是你有本事,居然真把将军搞定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君,都是自家人,别客气。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到鄞县好好帮我练兵就行。”
“这是必须的。”李钟说完,赶上两步,追桓玄去了。
看着桓玄瘦弱的背影,周澈禁不住乐出声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桓玄搞定了。可见古人说得不错,君子可欺之有方,像桓玄这种死脑筋其实并不难对付,搞定了许驹,就搞定了他。
“大师兄。”身后传来一个得意的笑声。
周澈回头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连忙把镇贞拉到一边,急赤白脸的说道:“小师妹,你怎么来了?这楼船上人多,可不能由着你胡来…”
“我要跟随师傅去中原。”镇贞一扬小脸,挣脱了周澈的手。又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脸色微红,嘿嘿笑了一声,难得的露出几分羞涩。她的笑声虽轻,周澈却如五雷轰顶,外焦里嫩。
不会吧,这就…怀上了?元福,你果然是头好牛啊。
周澈做贼似的看了看四周:“俺家元福的?”
“废话!”镇贞虎起了脸,迈步上了跳板,轻快得像头小鹿。
接着周澈径直来找周仓。到了朱治的舱外,他往里偷看了一眼,却没见到周仓,只有孙信一人站在角落里,朱治本人正坐在案前,一边品着从南方运来的石蜜酒。一边看着案上的舆图出神。
周澈给孙信使了个眼色,孙信不解。周澈又连连招手,孙信无奈,只得走出舱外。
“什么事?主公。”
“元福呢?”
“刚刚下去了。可能是…如厕吧。”孙信笑了一声,一脸淫邪:“他最近好像有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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