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香云不在病房,但是她是植物人能去哪里呢。连翘瞪着石决明,额头冷汗淋漓。“妈妈,我妈去哪里了?你把我妈怎样了?”
“无可奉告。”轻轻的四个字眼从石决明的嘴唇里吐出来,带着一丝嬉戏的意味。他仍旧背对着连翘看着窗外,当然他无法看见窗外的景致,他的身高才130公分多点,比窗台的高度略高一些。
“你是不是把我妈害死了?你害死我爸不够,还想把我妈也害死?”连翘越发急了,石决明不敢正视她分明是心里有鬼。“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连翘又急又气,扳住石决明的头便将他的身体转过来,另一手作势要拍下去。
石决明凝视着她,她紧咬着嘴唇,原本漂亮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像极了一只被激怒的倔强的小牛犊子。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放在口袋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他的秘书张蓼打来的电话。
“石总,您快回公司,出大事了。”手机里的女声十分慌乱。
“什么事?刘会钟他不能处理吗?”石决明蹙着眉头。
“正是刘总让我给你打电话,这事情刘总不能解决。”
“好,我马上来公司。”石决明挂断手机抬起头,对面连翘正对他怒目而视,遂道:“你妈在重症监护病室,放心,我会让她活很久,这样你能活很久,我也能活很久。”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连翘愣着,瞬间也冲了出去,在护士的引导下到了重症监护病室,但是病室的门紧密,只能从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情形。韩香云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各种急救的仪器管子从被褥底下露出来,心电监护仪的屏幕闪动,输液瓶里的药水一滴滴流进她的血管。
“你总算来了。”身畔有个男人在叹气。
“黄医生,我妈她是怎样了。”连翘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黄德怀的手臂,黄德怀是韩香云的主治医师。
“昨夜你妈妈心跳突然停止,我给你打过很多次电话,你都没有接,后来我只有给石决明打电话,现在你妈妈的情况已经稳定了。”
连翘一颗心差点从胸腔跳出来,直听到妈妈的情况已经稳定才略放下心,道:“昨天我走得太急,把手机忘记在公司。黄医生,你是说石决明从昨夜就在医院。”
“是的,他马上赶来了,一直守在重症监护病室外面。”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连翘低声自言自语,怪不得石决明今日看起来有些疲倦。
“你妈妈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两天,如果没什么变化就可以回普通病房。”
“谢谢。”她将整张脸贴在玻璃上,深情地注视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韩香云,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妈妈,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被提前录取成为特警了,你听见了吗?你为我高兴吗?”
她喃喃念叨。
此时石决明已经在车上,风轻拂着他高洁的额头,刚才张蓼已经和他讲了事情的整个经过,这件事倒是个大事,但是也容易解决,不过要是处理得不好也是麻烦一桩。公司在S市西南区购买了一片地皮作为高档住宅基地,拆迁款本已谈妥,但是后来有几户村民突然反悔,并且提高赔偿款。早上拆迁队去当地进行作业,不知怎的和那几户人家发生冲突,导致对方有两人死亡,三人受伤。
张蓼讲现在村民抬着死者把公司大门堵死,说如果石决明不出现,他们就一直等在那里。
这件事解决起来也并不困难,无非是钱,在钱面前,亲情算不得什么,爱情也不算什么,仇恨会化为乌有。石决明所忧虑的是如果这件事被对手公司获悉,会使事情越发复杂。大成地产公司一直对这块地皮虎视眈眈,但却被恒河地产公司抢先吃到肥肉。光是一块地皮不能赚钱,只有在地皮上建起高楼大厦才能赚钱,他忧虑的是这片高档住宅开发工期无限后延。
恒河地产公司玻璃旋转门外挤满了人,几个头上扎着白布条的男人扯着横幅,上面写着:杀人偿命,还我丈夫,严惩凶手。地上放着两副用白床单遮掩起来的担架,几名妇女蹲在担架旁号嚎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骂。
“该天杀的石决明,你还我的丈夫来。老王啊,你死得好惨。呜呜呜……”
“矮子无三刀高,肚里一把刀,石决明,我要把你开膛破肚,看你肚子里是不是藏了一把刀。”
“要让石决明在灵前跪拜。”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村民开始闹嚷起来,要把死者抬进大厦布置灵堂,一些经过的路人也在跟着起哄。张蓼和副总刘会钟慌忙指挥公司保安拦在门前阻止村民往大厦里涌进,大厦的保安本来有十几个,但是由于今天是周六,张蓼虽通知所有保安来公司,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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