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清叮嘱朴硝赶紧去医院包扎伤口,临走前似乎是无意地再瞅了良子一眼,良子仍是一副羞怯的弱不禁风的模样,畏缩在朴硝身后。但仅仅那一眼,王全清心中就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女人虽然外表很娇弱,但是眼神却出奇地平静,仿佛有一片薄薄的刀锋藏在里面。
“良子小姐,请帮我好好照顾朴硝。”王全清看着朴硝肩上的伤口,他的上衣完全被血染透了,尽管连翘这一剑刺得很深,不过能看出还是留了情面,连翘如果真要想痛下杀手,就不是只在朴硝的肩上刺一个血洞,而是直接刺穿他的咽喉。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向警车,这时朴硝又喊道:“王局,请你代我向连翘说对不起。”
王全清没有回应他,在心里不住叹气,连翘就像一只执拗的小老虎,一句对不起的话实际上挽不回什么。他走上警车,连翘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脸朝向窗外。
此时天边些微翻起了一线鱼肚白,月亮害怕似的不知躲在哪片云后面,哦!黎明来了。
王全清瞧着连翘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嘴唇,便知道她还在生闷气,伸手在她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连翘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两人面对面地站着,目光交锋,王全清的目光如同没有开刃的钝刀,没有杀伤力,但是却极具有压迫感,而连翘的目光却像最薄最锋利的宝剑,会一直刺到心底去。
两个人的目光都没有丝毫的退让,忽然王全清就笑了起来,很少有人在他的目光逼视下不低头。王全清尤其欣赏连翘,因为有一点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连翘的心理素质极其强大,临阵对敌时不惊不乱,这使她常立于不败之地。
“就因为一件事就否定了朴硝以前对你的好,是不是太轻率了。”
连翘扭头看向车窗外,这时天空已经发白了,有几缕霞光从云层里钻出来。她想起那森冷的枪口抵在脑袋上瞬间的感觉,那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掏空了,曾经这个被视为最忠实的朋友和战友轻易地就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她。
所谓的朋友不过是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当自己要捉住良子时,朋友就翻了脸。
“因为一件事就暴露了他不是真正地对我好。”连翘并没有感到愤怒,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凡事不要过早下结论。连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押往国家安全保卫局的大和弑手盟间谍水户被杀了。”
“什么?被杀了?这怎么可能?”连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王全清满脸苦笑,这个消息前两日就传来了,但连翘一直沉浸在丧母之痛中,王全清遂忍住没有告诉她。“在你们将水户押送到的当夜,水户就被神秘人给杀了,一刀毙命。”
连翘的面孔更苍白了,身体也不觉摇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扶住了座椅的靠背。“是鬼脸人所为吗?”她和水户交过手,水户的武功不错,能够将水户一刀毙命目前也只有鬼脸人有这个能力。
“目前没有凶手的任何线索。”王全清摇着头。
连翘沉思半晌,道:“保卫局防守严密,这个凶手怎么可能轻易进得去,除非是有内奸帮忙。”
“对,据我们猜测可能内部有人被策反了。”
连翘叹息了一声,为了将水户安全押送到B市,她甚至失去了最亲爱的母亲,原以为可以水户为突破口,将华夏境内的所有大和间谍肃清,这样母亲的死也许会有意义,可是现在所有人都白白流血了。
“王局,请不要关我禁闭,我需要立即投入到工作中。”
王全清一向欣赏她对工作的态度,拍着她的肩膀道:“现在,你还不能立即工作,局里对你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我不怕危险,也不怕苦。”
“局里安排你休假半个月。你上次受伤到现在还没怎么休息,所以趁这个假好好把身体养好。”
“王局,我的身体很好,早就恢复了。”霎时连翘急了。
“服从命令。”王全清沉下声,满脸严肃道:“连翘,局里安排你休假是希望你能借这段时间尽快恢复体力,另外你的母亲刚刚去世,所以局里也希望你调整好心态,擦亮眼睛,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的智慧。”
连翘见他形容严厉,知道不能挽回,便只得道:“好吧,我服从。”
王全清打开了连翘手腕上的手铐,道:“那好,你下车吧。”
连翘这才向车窗外看去,不知何时警车已经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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