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飞哥,那个人是宇哥的妞儿?没听宇哥提过呢,你知道不?”
陈飞摸摸下巴,“我也没听他说过。不过嘛,你什么时候看他这么紧张一个女人过?”脸上流露遗憾,“可惜了,被他看上。”
一个小弟偷笑,“既然还不是,那飞哥还是有机会拿下的嘛。这种类型的大美女可不常见。”
陈飞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斥骂,“你飞哥是这种会和兄弟抢女人的人?!”
“当然不是!”小弟唯唯诺诺,赔上笑脸,至于心中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陆成宇带着唐心悦到旱冰场后面,那里有条清静的巷子,两人相对而立。
陆成宇习惯性从兜里摸出烟盒,顿了顿,余光瞥到面前的小女人,忍耐住了烟瘾把烟盒塞回去,“今天周一,你白天不用上班?”
唐心悦说,“白天没事……咦,”她忽然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上班而不是上学?”
陆成宇眼神闪了闪,”我听电台的时候听到过你的节目。“
这倒是合情合理,唐心悦想,每次她们做节目都会自我介绍下名字,“哦,那挺巧的,”不经意的,她脑海中闪过一串电话数字,脱口而出,“827xxxx36?”
话音刚落,男人的表情凝固了一秒,随即若无其事装傻充愣,“什么?”
毕竟相识十几世了,唐心悦一看他样子立刻明白其中端倪,“每天都会点歌的那个人,是你?”
她语气笃定,陆成宇本想辩驳,可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的注视下,否定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又硬生生压下,低低应了声,几分窘意,“嗯。”
唐心悦再回想那些歌词不是“等你回来”、就是“等我回来”的歌曲,忍俊不禁,“你这是干嘛呀,想提醒我什么吗!”她真是见识够了这家伙的闷骚!
陆成宇还倔着不肯承认,“只是最近喜欢听这类歌曲罢了--”
话没说完,唐心悦打断他,直截了当,“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会来主动找我?谁让我等着,说以后会回来的?现在不认账了?”
陆成宇浑身一僵,震惊而诧异,“你还记得啊。”
唐心悦没错过对方眼底一瞬掠过的狂喜,故作生气,“难道你那个时候是随口胡说吗!?”
陆成宇忙道,“没,就是现在我还没什么事业,没法养你……”
唐心悦,“谁要你养活了?我自己有工作,能养活自己。”
陆成宇道,“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为什么没继续读书?我以为你会读高中考大学。”所以不敢去奢望去打扰,却偶然在电台中听到那个恬美的声音说出令人悸动的名字。
唐心悦没好气,“不读了。你都不回去读书,我继续读也没意思。中学毕业就去读了职中,出来就进了电台。”
要不是为了找到陆成宇辍学的原因,她也不会一次次重复读书,校园生活虽然单纯,重复数次也够无聊了。
而这话在对方耳中比告白还令人砰然心动,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定定望着她,“你说你不继续读书是因为……我?”
唐心悦点头,“嗯。”从某种程度来说,的确是因为他。
如果他无法获得幸福的人生,她就无法继续前行。
她仰头望着他,“那个时候我说过我喜欢你,你没忘吧?”
一个字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没!”念念不忘,铭记于心,那场告白的画面镌刻在脑海中,美好不真实的像一个梦。
“所以你的回答呢?”唐心悦气闷,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对方还没个反应!
男人眼睛如同星辰一般熠熠生辉,涌现的狂喜令唐心悦生出一种欺骗别人的罪恶感,攥紧手心硬生生逼着自己不要转移视线。
可也许她表现的太过镇定,反而让原本自卑自负的男人产生怀疑的情绪,他俩多年没见,她真的还对他有感情吗?
陆成宇双手抵住唐心悦身后的墙壁,俯身试探着靠近。
被困在男生的怀里,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唐心悦本能的身形一僵,陆成宇脸上笑着,眼里掠过一抹深意,“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手肘一曲,彼此的脸近在咫尺。
混合着烟草气息的灼热吐息喷洒在唇畔,唐心悦压抑住推拒的冲动,慌乱地闭上眼,心口噗通直跳。
唇越来越近,就在只差毫厘距离的时候,陆成宇忽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目光深邃地盯着她。
日思夜想的女人如同笼中鸟般被困在他的怀中,仰着的脖颈修长,她晗着眼,如墨羽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止不住的颤抖;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樱唇微抿,有种娇柔无力的美感。
男人眼底眸色渐深,真的也好,谎话也罢,既然是她主动招惹他的,那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
唐心悦紧张了半天结果迟迟没有动静,正想睁开眼,不料下一秒唇上印上干燥的温热。
她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嘴唇都有些颤抖,火热滚烫的身躯整个压在她身上,皮肤相贴的地方有种即将被融化的错觉。
刚开始的吻是青涩的,小心翼翼,但大抵这种事对男人来说都是无师自通,紧接着轻吻加重,含着她薄薄的唇瓣辗转吮吸,灵活的舌如游鱼一般撬开紧闭着的贝齿,探入香源尽情游曳,纠缠着她的唇舌恋恋不放。
唐心悦闭着眼,无力地被他抵靠着墙壁,脸颊一片通红,双手软软地搭在他结实的胸口上,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过了很久,男人才餍足地放开她,唐心悦睁开眼,眼角水润,饱满的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如菟丝花一般柔美动人,看的他几乎拿出全部意志,硬生生压下心底窜起的□□。
用手指擦拭她唇上的水迹,温声道,“你上班的电台在哪里?”
“东风路那边……”唐心悦下意识答了一句,回过神想到他刚才的轻薄行为,恼羞成怒恨恨捶了他胸口一拳,骂道,“流氓!”又没有告白!又不遵守规矩!
她的力气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顺势捉住她的手,扯了下嘴角笑笑,“我本来就是流氓,你又不是不知道。”
然后问了她上下班时间,说晚了附近治安不好,就要送她走。
唐心悦还沉浸在自己保守多年的初吻被夺了的复杂情绪中,直到被送上出租车走远了,才蓦然发现,怎么每次她主动找他,待不了多久就要被他赶人?
唐心悦,心里苦。